華當寧欣賞窗外的湖邊景色:“好久沒有去源時家里吃徐夫人做的清蒸魚了。走了那么多的地方就徐夫人做的清蒸魚最合我的口味。”
莫久臣從左邊的圍棋罐中摸出一個白子落在棋盤上:“這話被源時聽到又該與本王抱怨了。”
“抱怨我總去打擾他的夫人?”
莫久臣從右邊的圍棋罐中摸出一顆黑子落在另一邊:“源時對他的夫人寶貝的很,你每次去吃魚,他就心疼他的夫人下廚房。”
華當寧笑了:“他還好意思埋怨我?上次他做了一頓清蒸魚給我,讓我吃的是上吐下瀉,差點將命交待在一條魚手里。這一次,我非要到他府上吃到徐夫人的手藝不可。王爺,一起嗎?”
莫久臣看著棋局:“本王還在告病,不方便出門。”
華當寧差點忘了莫久臣裝病告假,瞧著他說:“瞧你的臉色不是裝的,確實不好。”
莫久臣的手一頓,想想就不悅。昨夜他好心收留“柳扶月”睡在自己的臥房之中,這家伙的睡覺習慣當真是不老實,左右翻滾。一整個晚上,他連半個被子都沒有得到,差點真的凍出病來。不過說也奇怪,雖然夜里冷了一會兒,但是這次卻神奇的睡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新送來的安神香起了作用。
“應該是受涼了。”莫久臣隨口一說,沒有了與自己對弈的心情。
“你可要好好保護身體,南商沒了誰可不能沒了你煦王爺。”
“少耍貧嘴。”
華當寧笑了:“好。不耍貧嘴,我還趕著去徐府吃魚呢。”
說罷,華當寧起身:“告辭。”
“嗯。”
華當寧哼著小調走出棋院,走過石橋,經過亭子。突然停下來,沒有走來時的路反而是向左手邊越過石橋,故意經過朱雀榭。莫久臣和徐源時都說“柳扶月”落水醒來后性情大變,他上次在鴻臚寺見到她的時候并沒有發現她的不同,難道說浣南湖真的有水怪會改變一個人?
華當寧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朱雀榭拜訪,先見到迎面走來幾個王府侍女。侍女們見到華小侯爺皆行禮,前者點頭示意讓她們過去,隨后他就聽到身后傳來的聲音。
“聽說了嗎?昨晚王妃在主院歇下了。”
“哪是聽說,我是親眼看到早上王妃從王爺的臥房出來。”
“王妃這是侍寢了?”
“昨晚刺客入府,王妃在王爺臥房休息說明什么?說明王爺這是保護王妃呢。”
“······”
漸行漸遠的聲音可是激起華當寧不斷的好奇。莫久臣和柳扶月,這兩人著實有些意思。看來今日不需要拜訪,未來肯定還有更有趣的事等待琢磨。哎呀,咱們煦王爺剛剛還說夜里著涼了呢,這個涼啊,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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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溪將窗子關上,隔絕外面的人對今早發生的事傳來傳去。
穆長縈坐在凳子上掩面徹底無語,她恨自己怎么就在莫久臣的房間里睡下了!這下可好了!王妃和王爺共處一室的消息迅速在府中傳開,這讓她怎么見人!
“桃溪——”穆長縈攬過向這邊過來的桃溪,抱著她說:“我真的是不小心!絕對是不小心!昨天只想著逃命,誰知道就這么睡過去了!”
桃溪倒沒有穆長縈那么大的反應,說:“這多正常。王爺和王妃一起過夜本來就不是駭人聽聞的事,夫妻兩個還不讓共處一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