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久臣的聲音響起:“是安神茶。”
穆長縈向前的腳步一頓。這家伙是她肚子里的蛔蟲嗎?怎么什么都能聽到?
莫久臣的聲音再次響起:“不是能聽到,是能看到你的表情。”
穆長縈徹底石化。有病!莫久臣絕對有病!
她走到茶桌前,看了一下莫久臣的位置,選擇了距離他最遠的竹椅坐下。
莫久臣余光看見穆長縈坐的很遠,放下書正好能夠看到低頭漫不經心的她:“本王叫你過來,不是看你不高興的。”
你也知道不高興啊!穆長縈心里將莫久臣罵的要死,但是臉上還要裝作笑瞇瞇的:“王爺有何指教?”
“收起你的假模假樣。”
“好嘞!”穆長縈立刻冷下臉,看向一邊。
莫久臣頭疼,這次不是真的頭疼而是覺得拿現在面前的“柳扶月”沒有辦法。他將書放在一邊,轉動著手上的象牙扳指。
“今日你在練武場的一鬧算是將你我夫妻吵架的名聲傳了去。”
“傳就傳唄,夫妻哪有不吵架的。”穆長縈絕對不會承認自己覺得丟人!反正丟人的不止她自己,莫久臣肯定也不順著。
“你說的對。”
“嗯。嗯?”穆長縈出乎意料的看向莫久臣,不可置信:“我說的對?”
“對。”莫久臣說:“夫妻吵架次才是人之常情。你嫁過來兩年,如果一直相敬如賓,反而會讓人不相信感情甚篤這回事。”
什么就感情甚篤了?
穆長縈坐到前面的竹椅上,問:“吵架就代表不和。我與王爺王爺一直平安無事才算是感情甚篤好嗎?”
“你不是一直都在向高令顏她們表現出本王對你情真意切嗎?”
穆長縈又向前坐了一下:“什么時候?你是知道的,我從來不爭寵!”
“賬目,通門,秋千,花廳,花架。”莫久臣說:“這些東西雖然都是小事,但足以證明本王對你的偏愛。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
“我什么時候想要這些了?這些不都是你做的嗎?”
“正是因為都是本王做的,所以才會體現本王的的優待不是嗎?”
“我——”穆長縈被氣得差點昏厥,這是什么道理!她承認,她確實是利用了這些小細節稍微加工了一下展示給高令顏,那還不是因為主母之權在高令顏手里,而她和桃溪很真實的被煦王府上下忽視了嗎?她想重新證明柳扶月的存在感有什么錯,想讓正妃堂堂正正的站在煦王府里更沒有錯。
穆長縈仔細想著莫久臣的話,突然靈光一動,驚訝道:“你一直知道我在利用這些?”
穆長縈越說底氣越不足,被拆穿了心思才是最心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