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溪笑了一聲說:“何止。穆少將軍作為吉地代表還會受到太后娘娘的召見。”
“太后娘娘?”穆長縈更加詫異:“為什么?”
桃溪說:“吉地原是被滅國的北馳土地,先皇在世之時就非常看重對北馳土地的民心親近,這個習慣一直延續至今。太后娘娘經常會對來自北馳土地的官員們見面優待,就是為了穩固軍民之心。所以明日,穆少將軍肯定會被太后娘娘請到后宮的。”
“你怎么知道?”
“我大小也是跟著我家小姐入宮兩年了好嗎?這些習慣和章程,我還是知道的。”
“對哦對哦。”穆長縈不好意思道:“也就是我糊涂。”
桃溪笑著:“你呀,不是糊涂。就是一時被擾亂了芳心。”
莫長縈更加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你現在最該做的就是好好的休息,等待與王爺一起入宮。剩下的,都交給明天。”說完,桃溪進去臥房去鋪床鋪。
經過桃溪的一番開導,穆長縈豁然開朗,對明天是充滿期待。小姑娘說的對,與其在這唉聲嘆氣還不如整理好精神明天去見之昭哥哥。她的要求不多,只要確認之昭哥哥身體無礙,狀態無礙,順便寬慰他兩句就可以了。
穆長縈自知以現在的身份就是與他兩隔了,所以只要多看他一眼。她就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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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莫久臣早朝出來,迎面就碰上了剛剛趕回來的太子莫聲文。他站在原地,等著不情愿的莫聲文走過來,行了禮。
“小皇叔。”莫聲文很快收起禮數。
莫久臣看著他饒有情趣:“南下賑災如何?”
莫聲文輕笑:“有小皇叔監尉司的人在暗中陪同,侄兒絕對不敢做錯事。”
莫久臣語重心長的說:“本王也是擔心太子南下賑災出了紕漏而已。這是本王的一片苦心。”
“侄兒也不是第一次賑災,小皇叔不必如此浪費苦心。”
“也對。畢竟兩年前,太子臨危受命同樣是南下賑災。”莫久臣將后四個字咬的極重。
兩年前的南下賑災莫聲文拿柳扶月換回來了一個功績,這是莫聲文的痛,也是莫久臣刺痛莫聲文的方式。
莫聲文握緊雙拳,憤恨之情展露無遺。
莫久臣向前走站在莫聲文的旁邊,輕拍他的肩膀:“可惜啊,這次太子賑災是不如你的嬸嬸求雨來的功勞大。”
說完。莫久臣拍了拍莫聲文的肩膀,睥睨過后瀟灑離去。
莫聲文的心頭之恨在今天再次燃起。他無比期待著未來的某一天,他一定將扶月帶回到自己身邊。
穆長縈與南舊亭就在宮里等著莫久臣,等他下朝后一起去壽康宮。她正來回踱步走著的時候終于看到莫久臣黑色朝服的身影,她連忙提著裙擺小跑過去。
“你怎么才來,我等你好久了。”穆長縈的語氣里滿是嗔怪。
莫久臣看了南舊亭一眼,低頭對她說:“遇見位熟人,多聊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