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了太子的人,我曾經喜歡的人卻要成了太子的人。”
鐘純愣住,迅速思考莫久臣的這句話,不可置信:“你是說,其實太子和柳扶月她——”
莫久臣無語的笑了一下,向殿外走去。
鐘純留在原地,震驚不已。原來太子殿下和煦王妃之間的關系果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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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少將軍。”一出殿,穆長縈就追上莫聲文與穆之昭:“我可以與你說幾句話嗎?”
莫聲文與穆之昭同時停住,兩人皆回頭看就看見煦王妃跑了過來。
穆之昭轉身問道:“不知煦王妃叫末將有何事?”
“我——”穆長縈看了一眼旁邊的莫聲文,差點忘了“柳扶月”還有莫聲文這個追求者,她是支開也不是,不支開也不是。最后只能選擇屈就自己現在的身份,不去支開莫聲文。
穆長縈心頭一緊,說:“我想與穆少將軍說說藝羽夫人的事。”
提到穆長縈,穆之昭的眼神肉眼可見的變亮,他忘記了眼前的煦王妃可能是最后一個見過阿縈的人,激動的說道:“煦王妃想告訴末將什么?”
穆長縈又看了一眼旁邊的莫聲文,希望他有點眼力價的趕緊走開。但是事實證明,莫聲文不僅沒有眼力價,更是展露了他也想聽的好奇心。
“我首先很抱歉令妹在鴻臚寺的遭遇。”穆長縈裝作節哀的樣子:“我代表——煦王爺向穆少將軍道歉。”
說罷,穆長縈鞠了一躬,心頭滴血。
穆之昭又被拉回心底一直躲躲避的悲痛,失望閉眼緩緩道:“煦王府的側妃已經將信件傳至將軍府,信上說得很明白,煦王妃就不必如此假慈悲了。”
如果不是莫久臣,阿縈就不會死。如果不是煦王府,阿縈也不必被強迫嫁人。在穆之昭眼里,莫久臣和煦王府上下都夠虛偽的。
穆長縈依舊低著頭感傷,突然感覺自己的手臂被誰拉起,隨后就聽見莫聲文的質問:“穆之昭!這是扶月對你的愧疚,與煦王府無關!假慈悲的是煦王府,不是她!你不要不知好歹!”
穆長縈不想之昭哥哥被莫聲文訓,變了臉色,說道:“太子殿下,你不要苛責于他。”
說著,穆長縈將自己的手臂抽出來,向旁邊移動一步,遠離他。莫聲文看著自己落空的手,想起這里還是壽康殿附近,確實不能夠有肌膚之親,只得失望的收回手。
穆長縈看向穆之昭,慚愧道:“剛才一定是傷到了你,我很抱歉。我只是來提醒少將軍,藝羽的尸體被煦王爺保存的很好,如果少將軍——能夠將其尸體帶回吉地也是很好的。她一個人留在這里,應該很孤單。”
穆長縈很孤單,當她重生在這世上之后,她從來都沒有安全感。她那么怕孤獨,卻又面臨著孤獨。
穆之昭動容,看著煦王妃的表情應該不是虛情假意,他為他剛才的魯莽道歉:“剛才是末將語氣嚴重了些,還請煦王妃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