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不能進。我家小姐還在休息——唉——您不能硬闖啊!”憐霜試圖擋住氣勢洶洶的煦王妃,不成想非但沒有阻攔的了,反而被煦王妃按住肩膀推到一邊,摔了一個踉蹌。她不顧疼痛,立刻追上煦王妃試圖再次阻止,卻被煦王妃的冷眼給震懾住。
穆長縈很少發脾氣,更無意與高令顏產生任何糾葛。但是之昭哥哥說高令顏送去吉地的信件處處透露著輕視,這就證明高令顏是完全不將他們穆家放在眼里。對待一個死人都尚且如此,穆長縈能夠想象得到,如果她成功嫁入煦王府,不知道要被高令顏在背后搞出什么鬼名堂。她敢輕視穆家,就得承擔穆家人的怒火。
“高令顏,你出來!”穆長縈站在院子里,到底還是沒有前去推門,縱然她再惱怒,基本的道德禮儀還是在的。不破門而入就說她對高令顏最大的底線。
憐霜擋在煦王妃面前,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王妃,奴婢已經說了,我家小姐還在休息,您不能這樣。”
“那就去叫她!”穆長縈不將高令顏放在眼里,對待她身邊的侍女定然也不會客氣:“高令顏教出的奴婢,就這樣擋煦王府的主子嗎?”
憐霜啞口無言。縱然自家小姐再受重用,畢竟身份擺在那里,按理來說,側妃始終是比不過正妃。
就在她為難的時候,主房的房間門被高令顏打開。
高令顏確實是在午睡,恍惚之間聽到有人來這里吵鬧,仔細一聽竟然是“柳扶月”硬闖進來的粗魯之聲。她睡意全無,胸中燃起一團火,隨著穆長縈對憐霜的呵斥聲越燒越旺,最后無法忍耐,直接打開房門。
“煦王妃在我的麗玉軒如此大聲吵鬧,著實無禮!”高令顏絲毫不給“柳扶月”顏面。
穆長縈才不在乎她高令顏能不能給留顏面,雙手環抱看著臺階上的高令顏:“我今日來就一件事,我想知道你給吉地穆家寫的安慰信中都寫了些什么?”
高令顏知道“柳扶月”今日隨著煦王爺進宮定會遇見穆家送戰馬的少將軍。不過她沒有想到“柳扶月”會對她給穆家寫的慰問信如此在意,更是不惜貿然進來到麗玉軒來鬧。
她走下臺階,擺出高高在上的樣子說:“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穆長縈早就猜到高令顏會跟自己擺譜,勾唇一笑:“就憑我是妃,你是妾!”
這話甩的極其有分量,不僅當場的高令顏和侍女憐霜愣住,就連聽到王妃闖進麗玉軒而匆匆趕來的玲碧夫人和寒棲夫人也都聽見,還有害怕出事的丁管家和桃溪趕來門口的時候,同樣聽到了煦王妃這句非常有重量的話。
穆長縈看著愣住而敢怒不敢言的高令顏,含笑道:“我知道高側妃非常受陛下和太后娘娘的重用,可是那又怎么樣?你終究是給煦王府做事,是沒有任何借口不回答我的問話。”
“高令顏。”穆長縈來到高令顏面前,看到她好看的眉心擰在一起,可是浪費了她的美貌:“你只管回答我的問話,我絕不為難你。”
高令顏只覺得面前的人十分刺眼,越過“柳扶月”,她能夠看到門口走過來的眾人,咬牙道:“你還沒有為難我?”
穆長縈知道身后看熱鬧的人多,不過她不在乎,反而對高令顏說:“你現在回答我,還能少丟一些顏面。”
“我要是不回答呢?”高令顏用充斥怒火的雙眼緊盯著“柳扶月”:“你敢把我怎么樣?”
“你說呢?”穆長縈上前一步,逼得高令顏不得不向后退。
高令顏只感覺到身前有一種巨大的壓力向自己襲來,明明“柳扶月”與自己是一樣的高度,為何還會有一種緊張的壓迫感,迫使她抬頭才能看到“柳扶月”的神情?她不后退了兩步,直到倚在長廊圓柱上,才停下腳步。
高令顏下意識回答:“柳扶月,你不敢把我怎么樣。你要知道,我是王府主母,我的背后是高家人。你們柳家自認敢得罪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