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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舊亭來到茶室奉命撤下茶具,看到王妃杯子已經干凈,再看茶壺也是被喝的干凈,不覺的虎軀一震。王妃喝茶的口味應該是真的喜歡王爺煮的茶而非裝的吧。他小心翼翼的收起茶具不敢打擾扶額小憩的自家王爺,只是剛剛跪坐下來,對面的王爺就慢慢睜開了眼睛。
“王爺累了可以回去休息。”南舊亭一邊收著茶具一邊說。
莫久臣轉看窗外。今年府中湖中的荷花開地甚好,因為去年的荷花被飼養的很差,為此丁午十分自責放了很大的精力在今年的養花任務中,現在看已經見了成效。
“本王記得柳扶月在夏日里是很少出門的。”
南舊亭說:“屬下聽桃溪說起過,王妃以前不愛出門是不想碰到其他三位夫人。”
“今年她就想碰到了?”
南舊亭這幾日也能在王府各處碰到王妃或是看到王妃的身影,仔細一想的確有些反常:“或許王妃經歷過落水生死之后,對生活有了新的感悟,不用為了躲避其他人而主動關在院子里吧。”
莫久臣收回視線:“你認同她的這個解釋?”
南舊亭如實說:“不是屬下認同,只是覺得這個道理似乎說得通。不然屬下也想不到王妃的性情為何變的如此之快。”
是啊,沒有別的解釋可是證明“柳扶月”為什么性情大變。她的那個就想做真實自己的理由聽著牽強,但是找不到別的可以反駁的理由,只能默認她的說法。
南舊亭說:“屬下剛才看到王妃拿著王爺送的長鞭去了練武場。”
“哦?”莫久臣挑眉:“她的動作倒是快。她什么表情?”
“看著挺開心的,應該是很滿意王爺的禮物。”
“哼。禮物?”莫久臣說:“本王不過是想試探她的反應。”
“反應?”
“舊亭。你要知道有些人的性情可以因為重創或是刺激改變,可是愛好擅長可不是那么容易變的。”莫久臣意味深長:“咱們這么王妃,身上可是有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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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長縈對穆之昭很是在意。今天得了一個長鞭,次日就又到練武場找之昭哥哥,名義上是去請教騎馬的要訣,實際上就是要在有限的時間內多看看之昭哥哥,最好將他現在的模樣印在腦子里。以前是經常能看到,所以穆長縈不在乎要不要天天黏在一起,可是現在不一樣,她是看一眼就會少一眼,以后說不定就看不到了。
帶著這樣的心情,穆長縈偶爾會露出傷感的神情,這不僅讓穆之昭有些不適應,同時也惹怒了在此處負責這次公務的太子莫聲文。
終于在這個黃昏,莫聲文忍不住將“柳扶月”帶到營帳外,詢問一番。
“扶月。”
穆長縈下意識后退一步。好家伙,不但之昭哥哥還支走了桃溪,現在就在軍營外面這種荒郊野地見面,怎么感覺這么詭異。
莫聲文見到“柳扶月”后退一步,他就向前一步,她后退,他再向前,直到她靠在大樹上,退無可退,他才停下來。
穆長縈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這尊大佛,下意識的緊靠樹干,謹慎道:“殿下要干什么?”
“你就沒有什么要對我說的?”莫聲文一掌拍在穆長縈耳邊的樹干上。
穆長縈余光看了一眼說:“我要對你說什么?啊,那天謝謝你幫我將信轉給穆少將軍。”
莫聲文另一手拍在樹干的另一側將“柳扶月”圈在里面,目光炙熱道:“我要聽的不是這個!只是傳遞信件而已,你都要與我這么生分!”
穆長縈不止一次感嘆莫聲文對柳扶月的用情至深,可是她是穆長縈不是柳扶月,她怎么知道面對此時此景的柳扶月會對莫聲文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