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久臣把玩著手里的茶杯:“就是因為你私自調查王妃,本王就賜死于你,外界該說本王暴戾不堪,于本王的名聲無益。你來此哭哭啼啼不就是想讓本王知道你調查到了什么嗎?直接說就好,沒必要浪費精力做這些沒有意義的舉動。”
玲碧夫人被戳穿了心事臉色十分尷尬,她早就說一哭二鬧三上吊對王爺沒有用,天真的念珠郡主非要她裝柔弱給王爺看。現在她是裝柔弱了,可是王爺根本就不吃這一套。
玲碧夫人收起眼淚,面對王爺的強大壓力下,只能實話實說:“妾身得知王妃經常去太子殿下所在的練武場,于是妾身就去練武場打聽了一番。得知——”
莫久臣不喜歡玲碧的語氣一頓,冷言道:“說!”
玲碧夫人趕緊說:“得知前日太子殿下曾經將王妃帶去練武場后面,不知做了什么。王妃回來的時候臉色極差,太子殿下亦是。王爺,他們此前就曾經郵過曖昧,現在又到人跡罕至的荒郊野嶺,而且還去了那么久,很多人都看到了。王妃如此行徑過于曖昧,實在是——”
不守婦道。
玲碧夫人看到煦王爺的臉色已經黑起來,現在正是她告柳扶月狀的好時候。可是她害怕,不敢將最嚴重的四個字說出來。不過她清楚,話都說到這個份上,王爺應該能夠想到她要說什么。
莫久臣把玩被子的手停下,雙腿上下相疊,目如深淵。
“很多人都看到了什么?”莫久臣的聲音冷的讓人發怵。
玲碧夫人老實說:“看到太子殿下帶著王妃離開,去到后面。”
“練馬場后面的荒郊野嶺之地,可有人看到?”
玲碧夫人搖頭:“并沒有。”
“所以,你就是根據你的調查推斷出王妃是與太子曖昧是吧。”
“妾身不敢!”玲碧夫人低下頭雙手伏地,強大的壓力讓她不敢再直視煦王爺的眼睛。她開始后悔,為什么要聽念華郡主的話一定要現在這么急著過來,這會惹怒王爺的。
“本王看你敢的很!”莫久臣衣袖一揮,剛才還在把玩的茶杯應聲落地,摔的粉碎!
玲碧夫人被嚇的身體一晃,再次向下伏身,額頭都快貼在地面,呈饒命之姿。
“私自調查王妃,沒有證據在此處顛倒黑白,辱本王王妃清譽!你是不是覺得本王特別好說話!嗯?”
“沒有!絕對沒有!”玲碧求饒:“是妾身的錯,是妾身胡言亂語,請王爺饒命!”
莫久臣咄咄逼人:“是誰告訴你王妃與太子此前曖昧?”
玲碧怔住,后悔不已。她一直都是知道柳扶月與太子之間有舊情,不僅是她就連高令顏和念珠郡主也知道。只是平日里她們都默認了此事,時間一長就忽略了太子與柳扶月之間的這段情其實是個不能言說的秘密。
“王爺。”玲碧心如死灰:“妾身錯了。”
“丁午!”莫久臣叫著外面的人。
丁午應聲而入,看到地上碎杯還有不斷發抖的玲碧夫人,就知道大約發生了什么。
“老奴在。”
莫久臣吩咐下去:“將玲碧夫人帶回凝香軒,好好詢問是誰指使她污蔑王妃!她若不說,就讓監尉司的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