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莫帝的離開,在場的大臣也都陸續跟著離開。對他們來說今天就是陪著陛下過來樂呵樂呵的,至于這里面的彎彎道道他們不清楚,也不想清楚。漸漸的,練馬場就剩下少數的幾人,穆之昭就在其中。
對于煦王妃熟練的安撫馬的動作他始終懷疑,他不排除有些人也會有這樣的習慣,但是煦王妃的舉動就是與阿縈相似,如果想象煦王妃的模樣就是阿縈的臉的話,身姿體態簡直就不能再重合。還有翻身上馬的動作,騎在馬上的得意神情,揮鞭子的無比自信和從容,這些都集中在一個人身上,就不再是巧合。他需要找個機會好好問問。
莫久臣目視前方,直接說了一句:“走吧。”
“哦。”穆長縈不敢不聽話,只能拉著桃溪一起離開。
輸了比賽的莫念珠一直站在原地。她看得清楚,所有人的焦點都在“柳扶月”的身上,陛下對她笑臉相迎,小皇叔對她平易近人,就連路過的大臣都會多看她一眼。憑什么?賽馬是兩個人的事,難道就是因為“柳扶月”贏了就可以得到更多的關注,而自己輸了,就被無人問津?
說到底不過就是身份罷了。自己這個非親生的郡主怎么能夠比得上正式的煦王妃?她柳扶月不就是因為嫁給小皇叔才被人高看一眼嗎?一個庶出的女子有什么資格站在小皇叔面前?
莫念珠惱怒,回身看到柳扶月的那匹黑馬就在自己的附近。跑了第一的戰馬肯定很厲害是吧,那它撞人的能力是不是也很強?
想著。莫念珠來到黑馬面前,死死咬住唇肉,手里的馬鞭一揮狠狠的打在黑馬的屁股上,這一鞭直接將馬打的皮開肉綻。黑馬不再受控,一聲嘶叫向前狂奔不止。
穆長縈聽到馬叫,轉身一看,只見因為疼痛像發瘋了似的黑馬向自己的方向奔來。穆長縈被嚇了一跳想要習慣性的伸手去控制馬匹,卻因為躲閃不及眼睜睜眼看著自己就要被踐在馬蹄之下。
“王妃!”
“煦王妃!”
“扶月!”
“啊!”穆長縈一陣天旋地轉本以為自己要被馬狠狠的踩在腳下卻落入一個溫暖堅實的懷抱。她抬頭,正好看到了莫久臣低下來的視線。
是莫久臣救了她。
“啊!”
穆長縈來不及思考別的,順著尖叫聲看去,卻親眼看到了失常的馬將桃溪撞到在地。
“桃溪!”穆長縈不顧危險的掙開莫久臣的懷抱直接沖了上去,絲毫忘卻那匹發瘋了的馬正在四處奔竄。
莫聲文大驚,立刻叫人:“穆之昭,快控馬!”
不等莫聲文說,穆之昭早就已經過去,雙腳一跳飛躍而上,坐在馬背上狠狠拉住韁繩,費勁九牛二虎之力將馬馴服。他看向煦王妃的方向,又是瞳孔一震,這熟悉的包扎方式是定遠軍獨有的。
“桃溪。”穆長縈跑到桃溪身邊跪下來抱住她,神情慌亂:“我在呢,你告訴我你哪里痛?”
桃溪哪里遭受過這種重創,小姑娘以為自己就要死了,她神智有些迷糊,看著熟悉的臉龐,乖乖的用手指指了一下腿,害怕道:“小姐,我腿疼。”
“知道了知道了。”穆長縈抱著桃溪大喊:“來人啊,來個太醫啊。桃溪,你看看我,沒事的,有我在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