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怎么想?”太后回憶說:“你倆第一次一起來找我是因為臣兒五歲那年將教書的先生氣的老淚縱橫,你們害怕先生去找你們的父皇告狀,所以一起來找我想辦法。還有選皇后那年,本來是有意兩個女子,你倆一起過來非要都選擇鐘純,害得另一個姑娘哭的直接退出選秀。還有——”
“母后。”莫帝打斷說:“兒子都是已經人到中年,您給兒子留點顏面。”
“哈哈哈。我還沒給你們留顏面?非要算起來,你們兩個惹的麻煩可是一點不少。”
莫久臣正在喝茶突然手臂被旁邊的人一扯,一杯茶差點沒有灑身上,就聽到拽自己的莫帝埋怨著:“那兒臣可要說道說道。兒臣的麻煩哪里比久臣多,您就是偏心久臣,所以麻煩事都讓兒臣一起承擔了。”
太后哈哈笑著說:“哎呦。久臣可是先帝和我老年得來的寶貝,我就是偏愛怎么樣了?你不也是太子和公主之間更偏愛小公主嗎?“
“那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還說我偏愛,你是他哥哥,你偏愛的還少嗎?臣兒從小到大哪個想法你沒有順從過?就連上戰場那么舍不得的事,你不還是聽了?”太后撇了一下嘴:“你,可是比我和你父皇還能驕縱你的弟弟。”
莫久臣已經放下茶杯正用手帕擦著嘴角,開玩笑說:“你們說你們的,帶上我可就不地道了。”
“怎么不地道?”莫帝單手架在莫久臣的脖子上,摟著說:“你還有意見了?說說,你要準備怎么反駁你的母親和你的哥哥,嗯?”
莫久臣無語:“皇兄,你壓到我頭發了。”
“我不管。”
“頭冠要掉了。”
“我賠給你新的。”
“······”
太后娘娘看著兄弟倆和睦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這兩個兒子是她除了自己的婚姻以為最滿意的兩個作品,皇家無情,兩個兒子一個是皇帝一個是王爺能夠如此和諧,還真是讓人欣慰。而他們,也就只有在壽康殿沒有旁人的時候能夠稍微輕松一點吧。
莫久臣與莫帝玩鬧了一會兒,才準備說正事。
“母后。過幾日就是選秀,我想著單是給聲文選妃太過單調,您看看要不要將宮里適齡的皇子或是官家子弟和公主郡主們都順便給參謀參謀。”莫帝問。
“所有的皇子和公主?”太后說:“選秀可以多考慮皇子,不太適合選駙馬。公主的事請可以另算他日嘛。”
莫久臣整理著自己的衣冠,說:“依兒臣看,如果公主的婚事推遲,可就給別人機會了。”
“什么機會?”
莫久臣說:“過兩日,魯朝使團來訪有求親之意。當下符合出嫁年齡的公主只有依清和依錦兩位。依清公主就不必說了,鐘情于禹州刺史李大人的公子,母后也為之做媒等待出嫁。剩下的就是依錦,依錦自小身子骨就弱,母后應該也舍不得讓依錦去別國受苦。可是魯朝新君上任,我們若是拒絕其求親要求,不太適合聯絡兩邦友誼。所以,為了能夠與魯朝平等和親,依錦就必須要犧牲。只是,依錦剛剛成年,性情柔弱,碰上魯朝皇室那般殘忍血腥,她能受得了嗎?”
這話可是將太后說心疼了。她一共就四個孫女,依清是她答應說媒,依錦因為自小身體瘦弱他就是一直寶貝著,依蔓自小生母早逝也是在她膝邊長大的孩子自是不舍,最小的依萱更是個寶貝疙瘩。不管是否年齡夠,她都舍不得啊。
“魯朝新君為了修生養息這個和親勢在必得,母后,我們不能拒絕啊。”莫帝說出了癥結所在。一個新君縱然乳臭未干,可是那位新君的經歷太過恐怖,刀尖嗜血,臥薪嘗膽,這樣一個眾人都不了解的人物,沒有人敢忽視。
太后懂得這個道理,難為道:“可是,這該如何是好?我身邊就這四個孩子啊。”
“母后。”莫帝說:“您身邊還有一位郡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