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用?”丁午不解:“她用那筆銀子做什么?”
要是被丁午知道王妃調動如月樓的銀子就是因為賭氣在醉人坊租了個雅間估計的得氣瘋。南舊亭拿下丁午拽著自己手臂的手,說:“這是王妃的私事,官家可以問王妃。”
說著,南舊亭哼著小調走去朱雀榭。留下丁午一個人在烈日下凌亂。
安排完自己的計劃,穆長縈一路輕松的回到朱雀榭,剛進院門頓時愣在原地。誰能給她解釋一下,莫聲文和之昭哥哥為何在院子里?為何?
穆長縈下意識想要趁他們背對著自己看不到的時候逃開,一轉身猝不及防的撞到跟過來的南舊亭,疼的哦了一聲驚動了院子里的人。
莫聲文和穆之昭聽到聲音轉身看過來,就看見穆長縈揉著腦袋一臉郁悶的樣子。
“王妃,您沒事吧。”最先出聲音的是距離最近的南舊亭。
穆長縈捂著頭看著南舊亭,輕聲道:“阿亭,你說我撞這一下夠不夠暈的?”
“啊?”
就知道裝暈躲避是來不及了,一想到要同時面對莫聲文和之昭哥哥,她瞬間一個頭兩個大。穆長縈不準讓南舊亭走,自己轉身端莊優雅的看向院子里的兩人:“你們——”
“過來。”
穆長縈的笑容再次凝住,這熟悉的聲音,這熟悉的語氣,這熟悉的簡潔詞匯完全沒有出自莫聲文和之昭哥哥的口啊。穆長縈肉眼可見的全身僵直,神使鬼差的賣進院子的門檻,經過被擋到視覺的門板,偏頭看去。
嗯?莫久臣為什么也在這?他為什么要坐在自己的秋千上?那不是他一直都嫌棄的秋千嗎?他居然坐了?
所以說,這個院子里有三個男人在等自己,自己和柳扶月的夫君,柳扶月的情人,自己的對象。這是院子嗎?這是戰場!
南舊亭看到院子里的場景,驚訝程度不比自家王妃小,這種場合不便他在此處停留,依次向各位行禮后就要離開,剛想走手臂就被王妃緊緊的拽住。
“不準離開。”穆長縈假笑咬牙輕聲道:“你走了,我就死定了。”
南舊亭還不知道自己在王妃心里有如此地位,他看向王爺,見自家王爺沒有反對,于是就留了下來。
接下來,穆長縈沒有任何猶豫的聽了莫久臣的話,拉著南舊亭走了過去,站在落秋亭下,端莊大方的看著院子里的太子和之昭哥哥,笑著:“太子殿下與穆少將軍怎來了?”
一人坐,一人站。一人一身檀紫輕袍,一人一襲淡紫紗衣。怎么看怎么覺得今日的煦王與煦王妃有點登對。
或許是自己多想了吧。穆之昭說:“末將是來找煦王爺商量關于末將妹妹尸體接回的事。太子殿下幫末將引路。”
穆長縈笑著:“原來如此。”
她低著頭問莫久臣:“王爺怎么不將客人請到書房商量此事呢?”
莫久臣悠閑的倚坐在秋千上,雙腿相疊,感受著湖面傳來濕濕的水汽,說:“本王的書房悶熱,想著請二位到茶室一坐。可是太子想見你,便來了此處。”
穆長縈倒吸口涼氣。不是吧,不是吧,莫聲文不會直接跟他叔叔說要見自己吧,他應該不會傻到這么直接。
莫聲文說:“我確實有事找扶月,小皇叔應該不介意吧。”
穆長縈想罵人。她已經開始懷疑莫聲文得到太子之位一定是靠年齡,而非能力,他的腦子絕對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