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太子殿下想讓我忍氣吞聲,息事寧人?”穆長縈覺得可笑,莫聲文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
這一點穆長縈誤會了莫聲文,莫聲文沒有要讓“扶月”忍受的意思,只是不希望她私下里對莫念珠做什么。她很少接觸后宮的事,后宮與前朝的關聯遠比她想的要深不可測。莫聲文只是希望“扶月”如果有想法就交給他代勞,他會幫她和桃溪討一個公道的。可是莫聲文不能說,在莫久臣面前他什么都不能說。
莫聲文嘆氣:“我的意思絕對不是這個。”
穆長縈給自己續茶,又是一飲而下,提醒他說:“不管太子殿下的意思是什么,這都是我的私事。太子殿下貴為東宮之主,最好不要摻和與你無關的。”
莫聲文不喜歡“柳扶月”與自己劃清界限,他咬緊后槽牙緩緩松開,說:“我既然是這次馴馬大會的負責人,這件事自然與我有關。郡馬縱馬傷人一事,我已經呈交大理寺,新上任的大理寺卿顧大人會處理此事。”
穆長縈聽聞很是震驚,她下意識的看向旁邊的莫久臣,作為監尉司的掌控者,他居然沒有接下這個涉及到郡主的案子?她明顯看到莫久臣的眼角微瞇,顯然,他對大理寺的情況兵不知情。
莫聲文說話的時候余光在看著莫久臣的反應,只是他的角度看不到莫久臣的表情有任何的變化,他眼里的莫久臣依舊是十分平靜。他換做公事公辦的語氣對莫久臣說:“小皇叔,新任大理寺卿是你舉薦的,將此案交到大理寺,小皇叔沒意見吧。”
莫聲文笑了一聲說:“太子這話說得言重,案件交給誰都是太子的事,本王沒有資格給出任何意見。大理寺卿是本王舉薦的不假,可是他蒙受的是皇恩,可與本王沒有一點關系。”
“只是。”莫聲文話鋒一轉對“柳扶月”說:“此事見官便不能私談,王妃可能要多走幾次大理寺幫桃溪姑娘伸冤了。”
穆長縈心里罵莫聲文愚蠢,但面上不顯。現在所有人都知道莫念珠自己承認縱馬傷人,一旦這事立案可就是要牽扯出很多問題,她可不想與莫念珠徹底撕破臉,將來怎么面對?還有,就連莫帝和莫久臣都在以太后的身體為原因瞞著太后,不讓她老人家知道,現在莫聲文這么大張旗鼓,這不就是刺激太后娘娘呢嘛。更重要的是,莫聲文的計劃徹底的打亂了她的打算。
“公事公辦。”莫聲文說:“這是我的場子,若是被人鬧了去,豈不是丟了顏面?您說呢?小皇叔?”
這已經不是郡主縱馬誤傷侍女的簡單事請,一旦涉及到朝政便是兩黨競爭。莫久臣不信在莫聲文的身后沒有高謙庸的建議,所以即便他被莫聲文的大理寺提案打地措手不及,依舊可以穩坐泰山。一個小娃娃,還輪不到在他的府上故作謙虛的囂張。
莫久臣轉動著手指上的象牙扳指,語氣平淡:“只要你皇嬸同意就好。”
被當作擋箭牌的穆長縈:“······”
以為自己站了上風的莫聲文:“······”
一直看戲一言不發的穆之昭:“······”
“桃溪是她的人,她最權處理此事。”莫久臣偏頭看向“柳扶月”,眼帶詢問:“是不是?嗯?”
穆長縈能說什么,只能說:“是。”
她對莫聲文說:“太子殿下公事公辦理所當然,我就等著太子殿下給桃溪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