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舊亭重新看向自家王妃,囑咐道:“王妃,以后您真的不能再任意而為了。”
穆長縈點頭。
“屬下告退。”南舊亭這次行禮退下走向書房。
穆長縈看了一眼書房的方向,輕輕嘆氣通過角門回去朱雀榭。
南舊亭走進書房將公文放在王爺身前的書案上,說:“陛下傳諭,請您入宮。”
莫久臣扶額:“口諭?手諭?”
“口諭。”
“告訴來的人,本王身子不適,不入宮了。”
“是。”南舊亭猶豫了一會兒,說:“剛才王妃在外面說的話,您聽到了?”
莫久臣不可置否。
南舊亭說:“王妃的行為的確有些過分,可是王妃只是為了桃溪姑娘報仇,算不得大錯吧。”
“你在為柳扶月說話?”
“不是,只是站在王妃的角度上看,覺得情有可原。”
莫久臣松開手說:“本王氣的不是她私下動手,氣的是她算計本王算計監尉司。多少年了,沒有人敢在本王的頭上動土,她柳扶月是第一個!”
“王妃以前并不這樣。”
“這才是費解的地方。”莫久臣思考著說:“她不是她,或者說她不是柳扶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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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朝中傳來令人震驚的消息。
莫帝答應魯朝使臣求親的要求,擬旨郡主莫念珠為兩國聯姻賜婚出嫁魯朝!
一石激起千層浪。后宮被突如其來的消息炸開,本以為會是依錦公主遠嫁的眾人皆被驚到,不聲不響之間公主變郡主實在是難以揣測。壽康殿的寢殿中,莫念珠拖著兩條腿在床上不斷的磕頭求著太后娘娘取消聯姻,可是太后面對現實不得不殘忍的拒絕莫念珠的請求,甚至躲到旁殿,不想看她失望的表情。
朝中也是驚訝。所有人都已經做好的公主遠嫁的準備,卻被莫帝的決定震驚。要知道這次聯姻關系到我朝與魯朝新國君的關系,莫帝不僅沒有另開朝會商議,而且還直接信奉星司局的天意直接定下,實在是過于魯莽。高謙庸一直皺著眉頭很快就想明白了,這其中絕對有莫久臣操縱,如此一來,兩國聯姻在魯朝新君主面前落下好處的便是他莫久臣了。
同樣很快反應過來的還有在府中照顧桃溪的穆長縈。她終于理解莫久臣口中的計劃是什么,他要莫念珠聯姻遠嫁與魯朝新君主搞好關系,可是因為她傷了莫念珠,所以即便陛下同意聯姻,魯朝也不會接受受傷了的新娘回去魯朝。所以,她真的是給莫久臣拖了后腿。
想到這里,穆長縈放下手中的湯藥碗對床上的桃溪說:“小桃溪,你先休息,我出去一下。”
“唉——”桃溪是叫不回穆長縈的,不知道又忙些什么。
穆長縈跑出去招呼正在修剪樹枝的丁午:“丁管家,幫我照顧一下桃溪!我入宮一趟!”
正在修剪樹枝的丁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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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長縈坐著馬車趕到宮門的時候,正好是昭陽殿朝會散,她一溜煙的跑到昭陽殿門口,踮著腳視線越過人群看向里面去尋找莫久臣的身影。但是她左等不見莫久臣右等不見莫久臣,正想著要不要去壽康殿看看,剛一就撞上某人的胸口,她一抬頭對上了莫聲文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