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丁午過來!”穆長縈看著玲碧夫人說:“我看,玲碧夫人常年在府中閑養,實在不適合帶隊搜人。”
先是被忽略后來被嘲諷現在直接給拔了帶隊搜查的權,穆長縈對付玲碧夫人完全不用任何理由和借口,有話就說直言不諱,絲毫不給玲碧任何反駁的機會。玲碧敢推桃溪,穆長縈就敢讓玲碧說不出話。什么時候一個妾室都敢在她面前自詡大權在握興風作浪!穆長縈只是被禁足,但是正妃之位還是她的!
丁午很快就被叫來,他今日入宮去拿莫帝的恩典,因為他是宮中老人好不容易回宮一次被太后知道,太后關心小兒子于是就請丁午到壽康殿說說近況,一直到宮門關閉才回來。一路上丁午哼著小曲回到王府就被王府里亂七八糟的狀況給驚訝到,剛知道前因后果未等他來安排就被守在角院的人給帶了話,直接奔赴角院。
他一進到角院就看到王妃坐在臺階上犯愁的模樣,還有玲碧夫人被氣的上下晃動的背影,急忙趕過去:“王妃。”
穆長縈直接質問:“丁管家,你干嘛去了?王爺不在家,南侍衛也不在家,就連你都不在家。你看看不過一個晚上的事,這都是什么呀?”
丁午看出王妃的急迫心情,說道:“老奴入宮剛剛回來,才知道事請的起因。現在這就安排下去。”
“不用丁管家安排了。”玲碧夫人咬著牙說:“王妃都安排好,全府上下全部搜查,連王爺的院落都不放過。”
丁午疑惑:“王爺的院落?”
穆長縈不給玲碧機會,解釋說:“賊人受傷逃離一個時辰,全府府兵全部出動還抓不到一個小小的毛賊。誰知道會不會躲在最危險的地方視為最安全的地方?我是沒有經驗去指揮各位,可是我知道今夜如此大張旗鼓還不能將賊人找到,明日的煦王府看管不力的名聲可就要傳遍華京了。”
王爺的主院的把守最為嚴格,一般不會發生意外,按理說不需要搜查。可是今夜這事來得突然,再加上動靜鬧的實在是太大,不可能容易被忽視。按照王妃的說法,此事也算得上是事關重大。
丁午意味深長的看著王妃,她坐在臺階上,雙腿左右搖晃著急的不行,于是說:“老奴聽王妃吩咐。”
玲碧急了,回頭說:“丁管家,不能這么安排。”
丁午說:“事請已經鬧大所以必須要給出一個交待,玲碧夫人還請回去您的院子,老奴會派人保護您的安全。”
“這就對了。”穆長縈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我就不在此打擾各位,你們先忙,我回去了。”
說完穆長縈拉起桃溪的手走回房間,順便還將門給關上。
桃溪忍不住問:“王妃——”
“噓。”食指放在唇邊仔細聽院子里的聲音,直到聽見所有人府兵撤離,院子里恢復安靜后,她才撐著桌子小心翼翼的坐下。
桃溪擔憂道:“王妃,他們找的人不是你對吧。”
穆長縈有氣無力的笑了笑,雙手抬腿放在旁邊的凳子上,撩開裙擺,里面還是她穿著的夜行服的褲子,黑色的褲子早就被鮮血染濕。扎在小腿上的長箭已經去掉了箭桿,可是箭頭和些許殘留的箭桿還是扎在肉里。
桃溪雙手捂著嘴巴,眼淚直接落下。為了不被發現,穆長縈就這么一直挺著眉頭都不皺一下,她還故意晃動雙腿來掩人耳目,那箭頭就在肉里她該多疼了。
穆長縈忍著疼痛安慰桃溪:“完了,我現在跟你一樣得養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