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長縈看了一眼兩只被攥紅的手腕,疼的想哭。她將衣袖抖落下來蓋住,坐起來說:“嗯。只要是王爺交待我的事,我絕對不會出現差錯。”
既然自己已經不知不覺上了莫久臣這條賊船,她肯定會辦好剩下的事情。等處理完這兩件事,她才不要在與莫久臣與虎謀皮。
“好。”莫久臣起身,片刻不想留在這里。
穆長縈看見莫久臣走的飛快,立馬叫住他:“王爺。”
莫久臣停下。
“王爺還生氣嗎?”穆長縈弱弱的問道。
莫久臣背對著她,看不清表情,哼笑一聲:“本王生氣不生氣與你無關。”
言外之意就是她沒有意義了唄?穆長縈心頭涌現一絲失落,她就知道莫久臣肯定不喜歡自己,不殺了自己泄憤已經算是他看在柳扶月本身的面子了。她看著莫久臣離開,無力的躺在床上,頓時后悔不已。
自己活得好好的,為什么要去拔這只老虎的毛啊!
門外的三人還在努力聽里面的動靜。突然聽覺靈敏的南舊亭后撤幾步站在一邊,另兩位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呢,門突然從里面被打開,丁午和桃溪差點摔進去。
“王爺——”丁午和桃溪迅速低頭,偷聽被正主抓了個正著。
莫久臣只是冷眼看了一眼低頭認錯的兩人,越過他們吩咐道:“關閉朱雀榭,不到明日不得將王妃放出來。”
“南侍衛,走,去監尉司。”莫久臣甩袖要走,被南舊亭稟告阻攔。
南舊亭已經恢復了嚴肅的神情:“王爺,周小姐還在書房等您。”
莫久臣完全忘了書房還有她,回頭對丁午說:“告訴他本王下午回來,等還是不等,由她自己決定。”
“是。”丁午趕緊應下。
說完,莫久臣頭也不回的帶著南舊亭直奔監尉司。
松了一口氣的丁午:“······”
擔心王妃的桃溪:“······”
躺在床上聽到自己又被關起來的穆長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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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來柔在莫久臣的書房等了很久。她在書房里走著,除了辦公的案幾她不曾靠近,其他的地方她都一一走遍。書架上是他喜歡的書,還有他即使不愛看也會努力讓自己背的滾瓜爛熟的兵書。不遠處是他可以休息的軟榻和搖椅,周來柔摸著搖椅的扶手,滿眼的喜歡。
“絲竹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見到久臣的時候,他就坐在搖椅上聽著父親講邊境的戰事。那時候他才十五歲,卻像個大人一樣喜歡這種老人家才喜歡的東西。這么多年,他還是沒有變。”
青衣丫頭叫絲竹,是周來柔的貼身侍女,她自打照顧自家小姐以來就一直聽小姐說煦王爺的過往,單是煦王喜歡搖椅,她就聽過無數遍了。她笑著說:“小姐,您已經說過很多遍,奴婢背都背下來了。”
周來柔被說的不好意思起來,嗔怪道:“我說我的,你不愛聽可以不聽。”
“奴婢哪敢不聽,要是接不上您的話,您就又該抱怨奴婢不喜歡聽煦王爺的趣事了。”
周來柔故作生氣的去打絲竹,當然她也只是碰一碰,不會真的動手。她轉頭就看見掛在不遠處的鳥籠,鳥籠里有一只黃鸝鳥,無精打采好似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