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鐘皇后最先反應過來:“王妃是吃什么藥?莫不是——”
“······”穆長縈接不上鐘皇后的話。她這是什么意思?
莫久臣解釋說:“調養身子不是絕非一朝一夕。”
鐘皇后點頭道:“是,我在為懷上萱萱好好調養了一年的身子。王妃年輕,更要好好調養才是。”
穆長縈好像聽到了咔嚓一聲大雷在自己頭頂上炸裂開來。
莫久臣,你還真會說!可是沒白長了一張嘴!
穆長縈死盯著莫久臣,就看到得意的拍著他旁邊空著的軟墊,示意讓她過去坐。好一個莫久臣,你等著。
穆長縈走過去,抬起裙擺直接跪坐在莫久臣的衣袖上,沒有絲毫要讓開的意思,反而向下更加用力。
莫久臣的衣袖整個被壓住,手臂就控制在下面,抬不起來手。他瞇眼看著她,就看到他目中無自己,向鐘皇后很是惆悵的說:“其實這次我去找阿黎不是要給我自己抓藥。而是給王爺調養身子。我想著,身子還是一起調理的好,藥也應該一起吃。”
穆長縈看著身邊的莫久臣,故作無辜的說:“是不是?王爺?”
叫你說這種慌讓我被誤會,你也被想脫身脫的一干二凈。要死一起死,要吃藥一起吃!
莫久臣:“······”
后悔今天就不應該來!
鐘皇后很是喜歡他們之間的互動,笑著對太子說:“太子。你不是一直擔心你與太子妃沒有感情基礎難以相處融合嗎?你看你小皇叔和小皇嬸之前也沒有感情,但是如今已經相處和諧,共同努力,這不是很好嗎?”
穆長縈再次感覺一個打雷在自己頭頂炸響。她忘了,對面還有一個對柳扶月一直勢在必得的男人。皇后娘娘這不是把自己往太子名叫嫉妒的火坑里推嗎?
“是啊。”
穆長縈正在欲哭無淚的時候,突然自己的手就被莫久臣按在軟墊上,自己的手背在他的手心之下,他的大手五指一開,穿插在她的手指間,親昵的十指相扣。這個角度的親密正好被莫聲文盡收眼底。
“感情是可以后期培養的。”莫久臣故意用另一只手撥了撥“柳扶月”額前的碎發,十分靠近的說:“是不是?王妃?”
是你個四舅姥姥!
穆長縈想要甩給莫久臣的手,但是力量太小根本甩不開。最后只能認命的抬起膝蓋將莫久臣壓在膝蓋下的衣袖抽出來。
莫久臣見她就這點能耐,勾唇一笑,很自然的松開手,雙臂展開搭在后面的憑幾上。
莫聲文連喝了幾杯茶,才看向皇后:“是,兒臣記下了。”
穆長縈對上莫聲文遞過來哀怨的眼神,向后縮了縮十分的心虛。要是他知道“柳扶月”最后將周來柔和柳盈月都送到了東宮,他一定非常傷心和難過。自己是不怕什么了,她對莫聲文一直都是敬而遠之。可是既然借用了柳扶月的身子,穆長縈實在不想讓莫聲文從此恨上柳扶月。
鐘皇后說:“陛下已經擬旨,明日將東宮選秀的決定公布天下。為了顯示鄭重,我的鳳印也會在上面。”
皇帝玉璽在上,皇后鳳印在下。這次東宮之喜,前朝后宮都是給足了東宮地位。只是他們不知道,給了太子尊貴的后面,是莫聲文的絕望和不堪。
從今以后,東宮便不是莫聲文一個人的東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