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官家別的不行,就是會給我留面子。”穆長縈趴在桌子上很是無奈:“雖然我對柳盈月成為良娣沒有任何感覺,可是一想到要看柳盈月耀武揚威,好氣。”
桃溪笑著走過來說:“那又怎么樣?她終究只是個良娣,按照皇家的規矩大小姐見到你還得給你行禮,叫你一聲嬸嬸呢。”
穆長縈開心了,她坐起來很是肯定桃溪的話:“沒錯!她還是要比我矮個輩分。”
穆長縈笑的奸詐:“看我們小桃溪得意洋洋的樣子,是多不喜歡柳盈月。”
桃溪不否認:“我可不喜歡她。自小就欺負小姐還裝作深明大義的樣子,要不是我家小姐一直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能讓她欺負住了!”
這一點穆長縈承認。柳扶月的志向和眼界可不是在房屋之中,她的目光一直都是柳家外,甚至是華京外,不會與這些螻蟻爭論一二。只是柳扶月心思太重,對莫聲文又感情所累才會從一個牢房式的柳家來到有一個牢房式的煦王府。
“對了。你最近聽到高令顏的消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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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終于有孕,可算是了了你的心愿。”高令顏的視線從高羽夢的小腹移開,看著一直笑容滿面的堂姐,為她感到過高興。
高貴妃現在所有的心情都放在養胎上,在意的摸著自己的小腹,感慨道:“我期待這個孩子很久了。可能是老天保佑我,才讓我絕處逢生,有一個自己的骨肉。”
“堂姐以后不用在看著夢蘭殿的小公主高興了。”
高貴妃摸著自己的小腹,搖頭說:“我依舊是喜歡小公主的,她雖然是皇后的女兒,可是對我是很親的。在我失去上一個孩子最悲傷的時候,她的肉肉的小手摸著我肚子問我,娘娘疼嗎?萱萱揉揉就不疼了。”
“那一刻起我就決定,我如果這一輩子都沒有孩子的話,我一定視她為己出。”高貴妃現在想起依舊是感動,她摸著自己的小腹可惜的說:“我因為有孕,小公主擔心會撞到我,已經很久沒有過來了,還有點想她呢。”
“可是堂姐別忘了,小公主畢竟是皇后的女兒。”
“令顏,我必須要與你說明。我除了對后宮的位置和陛下的恩寵在意之外,對皇后本人并沒有意見。皇后已經非常大度,她的感情只是對陛下多年未變的喜歡,至于六宮之主,恩寵多少,權勢如何,她從未放在心上過。這是我最佩服她的一點,說到母儀天下,她確實是做到了。”
當朝皇后做的有多完美就不需要多加贅述,但是高令顏說的是別人:“那是皇后做的好,才沒有讓姐姐多生戒心。但不是每一家的家中正妻都值得欽佩。”
不用直說,高貴妃就知道高令顏說的是煦王妃。對于自己這位堂妹的處境,高貴妃一直能夠做到感同身受,她們都是高家送進政壇的棋子,只是目的不同,選擇便是不同。
高貴妃知道自己無法擺脫命運,那還不如拿婚姻搏一個前程。而高令顏一心鋪在莫久臣身上,用余下生命去愛一個男人,愚蠢又可憐。
“我給你提個醒。”高貴妃說:“太后娘娘對煦王府出子十分看中,現在太后已經松口,只要是煦王的孩子,無論嫡庶皆可。既然她柳扶月一直不孕,你這個側妃倒是可以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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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黎奉命太后旨意到東宮去給未來的太子妃請脈。她剛剛入偏殿,就聽到了周來柔的聲音。
“行禮。”周來柔對旁邊的侍女絲竹說:“給白太醫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