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王妃。”
“回去休息吧,小孩子多睡覺才能長個兒。”
“······”已經覺得自己身高夠用的西門祺遲疑了一下,只能行禮道:“下官告退。”
穆長縈目送西門祺消失在黑夜里,雙手繼續扒著門,探出腦袋,向里面觀望。只可惜這次又是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進來。”莫久臣的聲音如約而至。
穆長縈有氣無力,耷拉著肩膀走進來:“來了。”
穆長縈看著情緒低沉的“柳扶月”笑了一聲:“剛剛談好的條件,一次都未實施你就如此無力。看來本王應該考慮重新換個條件。”
話音剛落,莫久臣就看見一個身影閃過,再定睛一看“柳扶月”已經坐在書案的一側,雙手撐著下巴笑意滿滿的看著自己。
經不起威脅的穆長縈切換十分精神的狀態看著莫久臣,笑著說:“我怎么會無力呢?我一想到要陪王爺一同處理公務,高興都來不及呢。這世上有幾個人能有資格陪著王爺從白天到黑夜,是不是?”
拍,接著拍!莫久臣倒要看看“柳扶月”能將馬屁拍到什么時候。
穆長縈已經熟練的掌握了到內室取香又坐回來一系列鋪香點香的全部流程,雖然動作還不夠細節,但是已經掌握足夠的手藝可以應對莫久臣的吹毛求疵。
穆長縈點好香看著裊裊升起的香煙,還是忍不住問道:“王爺,你這香是從哪里來的,味道真的好聞。”
穆長縈已經是不止一次說這香好聞,莫久臣放下公文第一次認真聞了聞,說:“皇后派人送來的。”
穆長縈趴在書案上說:“皇后娘娘對王爺真好。王爺對皇后娘娘好像也很不錯。”
莫久臣想起以前。
莫久臣出生那年,也是當時還是太子的莫帝迎娶太子妃鐘純的那一年。所以自打莫久臣有記憶起,鐘純便一直以嫂嫂的身份陪著她。兩人相差十四歲,她對待他如親弟弟一般,十分的疼愛和庇護。
出生,哭鬧,說話,習字,上學,練武,日常生活。莫久臣長大的所有痕跡幾乎都有鐘純的陪伴,那時候就連當時的皇后都沒有做到如此照顧有加,這就讓年幼的莫久臣對鐘純產生很強的依賴感。
后來先皇病逝,太后病重,莫帝悲痛登基,莫久臣年幼出宮稱王,還是嬰兒的莫聲文無人照料。
這一系列的變故中是鐘純抗下重擔將當時前朝后宮的所有麻煩事給承擔下來。也就是那一個多月,鐘純日漸消瘦,等到所有事情都恢復如初之后,她就病倒,也因為那段時間的勞累讓她的身子垮了。
可是即便如此,鐘純還是時刻關心在外面稱王只有八歲的莫久臣,即便到了今日,莫久臣已經是二十四歲的成年人,鐘純還是習慣將他將孩子一樣對待。
鐘純對莫久臣來說早已經超過一個嫂嫂的情感。有時候他還會與華當寧和徐源時說,鐘純對他來說,就像是半個母親,在他最無助最孤寂的時候,感覺身邊還有個一如既往對他如初的親人。
這也是莫久臣無論對誰都不放在眼里,但在鐘純面前甘心俯身對她敬重有加的原因。
莫久臣收回記憶說:“她,算得上是本王的親人。”
穆長縈很是喜歡皇后,笑著說:“皇后對每個人都很親切。為人妻為人母,她都做的太完美了。母儀天下就應該皇后娘娘的樣子。”
“你很喜歡她?”
“喜歡。”穆長縈笑著說:“她是整個皇宮里,我最喜歡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