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貴妃是不會打王妃的。”
“我還夢到,她要打我,莫久臣居然不救我。”
桃溪身形一僵,身后不遠處就是王爺的身影,王妃這樣直呼王爺,怕不是觸到王爺底線了吧。
“他——”
桃溪抽出一只手背對著王爺直接捂住王妃的嘴,在她耳邊道:“王妃,你要是再不醒,王爺的馬車你就坐不上了。”
那不行!
穆長縈瞬間睜開眼睛:“嗚嗚嗚。”
桃溪趕快松手,如獲大赦:“王妃,你終于醒了。”
穆長縈的視野里只能看到桃溪,被桃溪這么一提醒終于清醒過來,趕忙順著桃溪的力氣穿衣服,一邊穿還一邊忙碌的說:“快快快,不然我蹭不上馬車了。”
穆長縈的速度極快,胸前的結剛被打好,自己撩起身后的頭發,抱起裙子直接向外跑,剛跑兩步才發現這里不對勁兒。這桌這椅,這房間的裝飾,這門的方向,這屋子里的味道,還有坐在門口附近撐著頭看著自己的莫久臣,怎么看怎么覺得不對勁兒。
尤其是對上莫久臣意味深長的眼神,她確信自己睡懵了。
“王爺——”穆長縈尷尬的抬手打招呼:“早上好。”
“······”
穆長縈被桃溪迅速盤好發髻,老老實實的跟著莫久臣出了主院,出了前廳,出了前庭,出了王府大門。她主動接過丁午準備的食盒,視死如歸的向她的親人桃溪和丁午揮手告別,跟著莫久臣上車梯,進入馬車。
馬車行駛。
穆長縈抱著食盒不敢吭聲,借著燈光偷偷瞄了幾眼閉眼扶額的莫久臣。從書房到這,自己都做出那么多糊里糊涂的事,可是莫久臣不曾說一句話。穆長縈害怕,莫久臣的沉默就是暴風雨要來的前兆。
“那個——”穆長縈小心翼翼的起身將食盒放在小桌上:“王爺要不要吃早點?”
莫久臣單手揉著兩側的太陽穴,不想說話。
穆長縈看著莫久臣的臉色不太對,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燈光不夠亮,她試探的問:“王爺不舒服?”
莫久臣輕輕吐氣,松開手看著對面的一臉認真的“柳扶月”說:“本王頭疼。”
“頭疼?是生病了嗎?”穆長縈攤開莫久臣手掌,試著他手心的溫度,搖頭說:“沒有發燒啊。”
莫久臣輕笑一聲:“發燒摸手心?”
穆長縈心虛一笑:“我可不敢摸你額頭。”
莫久臣:“······”
“那你是怎么了?是沒休息好嗎?”穆長縈進而問。
莫久臣不可置否:“本王沒你的睡眠那么好。”
那就是睡不好了。
穆長縈起身坐到莫久臣的旁邊,說:“我雖然不懂醫術,但我按摩的手法不錯。王爺要是信得過我,就離我近一些,我給你揉揉。”
說著穆長縈擼起衣袖,露出兩截白皙的手臂舉在莫久臣前,還有一只手腕被綁著紗布。她再三確定的說:“也許是我打擾到你才讓你休息不好的,所以我這是在補償你,不會傷了你的。”
莫久臣很很少見現在的“柳扶月”如此認真,神使鬼差的向下坐了一點,停在她的雙手能夠夠到的高度:“來吧。”
穆長縈笑著靠近一些,一只手繞過莫久臣的面前,雙手按著他的太陽穴輕揉起來。
說起來她的這個按摩手法還是跟吉地的一個老大夫學的,娘親總是犯頭疼病,那個老大夫按摩一會娘親就會好很多。年幼的穆長縈為了讓母親時刻可以緩解頭疼,就花了半年的時間跟老大夫學習。沒想到母親去世這么多年后,這套手法還能用得上,現在莫久臣成了她按摩生涯的第二位受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