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到了是嗎?”穆長縈剛剛睡醒,聲音有些軟綿綿的。
莫久臣說:“半個時辰疏通。”
穆長縈笑了一下:“反正有你在,我遲到了也不會被教訓。”
莫久臣輕聲一笑;“你還真是會拉本王下水。”
穆長縈拉緊身上的毯子說:“王爺這么有說服力,我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穆長縈打了一個哈欠坐起來,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毯子說:“馬車里怎么會有這個?”
莫久臣說:“冬天御寒用的。”
“哦。”穆長縈聽著外面的雨聲,說:“初秋就下這么大的雨,過兩天天氣可就涼了。”
然而,她還什么都沒做成。
桃溪已經開始在朱雀榭找關于柳扶月心愛的東西是什么了,也不知道小丫頭找的怎么樣。自己的玉佩還不知所蹤,更是無頭找起。穆長縈越想越無力,最后深深嘆氣。
“想什么呢?”莫久臣隨口一問。
穆長縈吧唧吧唧嘴,隨口一答:“想吃東西了。”
說完,她抬頭特意強調說:“不是姜湯。”
路要比禁軍說的提前快很多才被疏通好。莫久臣的馬車本來靠后,只是沒有人敢擋煦王爺的道,都紛紛讓開先讓煦王先走,只有一輛馬車并非如此。
那就是一早上乘著馬車順道接了星司局欽天監徐源時的華小侯爺,遵守先來后到原則,早莫久臣一步進宮。
穆長縈聽到之后撲哧一聲笑了,心里敬佩華當寧是條漢子。
穆長縈還是遲到了,不過這次令她討厭的高羽夢沒有出現,就不會有人挑她的錯。整個一天高羽夢都沒有出現,穆長縈就高興了整一天。
大雨下了一日,到了夜幕降臨的時候才停下。
莫久臣照例來接人,穆長縈樂不得趕緊離開,如果再晚一步,她說不定就要因為人手不夠的原因被留下參與刺繡,這手藝她來不了,所以只能拿躲了。
回去王府的穆長縈,在朱雀榭吃飯換藥喝藥后,與桃溪玩了一會兒,聽她說今天又是尋物無果,就囑咐她好好休息,自己抱著被子越過角門來到書房。此時的莫久臣正在喂黃鸝,只是看了一眼她,便問道。
“手腕不疼了?”
手腕已經不疼的穆長縈,輕輕啊了一聲,裝作無力道:“疼,疼的要死。”
“疼的要死還自己拿被子過來。”
“左手疼可以用右手嘛,這種輕輕的被子我還是能拿住的。”
莫久臣不拆穿她的小把戲,收起喂鳥的雜糧說:“被子可以拿進內室。”
穆長縈邁上臺子,回頭問:“我可以睡內室?”
莫久臣直接回答:“你需要點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