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長縈終于可以能夠好好的歇一天,尤其還是在看到莫久臣窘迫的模樣之后更是暗自心爽,連帶著今天偶遇到玲碧夫人,她都特別的熱情,看她十分親切。
反倒是去麗玉軒吃了閉門羹的玲碧夫人十分的不爽,總感覺她在炫耀。
“不就是和王爺同浴嘛,用得著這么得瑟?”玲碧夫人擰著手帕,輕哼一聲。
煦王爺被下催情藥的消息被防的嚴嚴實實。除了當事人莫久臣和高令顏之外,穆長縈與丁午不約而同的都掩下這則消息。不過昨晚大張旗鼓的往朱雀榭不斷送水的消息是瞞不住的。
穆長縈正歡天喜地邊走邊吃著糕點的時候,就聽到拐角處的下人嚼舌根,說自己與莫久臣興致同浴纏綿一夜。
她頓時怔在原地,十分的不解的看向旁邊的桃溪。
后者同樣露出不解的神情,可是她又無法反駁,因為昨晚她確實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而且今早王爺確實是告訴她,王妃昨晚很累需要休息。這怎么聽怎么斗都與今天的傳言對上了。
穆長縈頓時就覺得手里的糕點不好吃了,非要找莫久臣問個明白:“桃溪,叫丁午過來。”
丁午匆忙趕到的時候就看見王妃提著長鞭坐在房間的凳子上,那表情十分的不好惹。
他走過去環顧四周沒有桃溪的身影,看來王妃是專門找自己說現在府中傳言的。
“把門關上。”穆長縈聲音極度低沉。
丁午轉身關上門,回頭看時,愣在了原地。
“丁官家。”穆長縈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氣勢,十分委屈的沖著丁午抱怨:“外面的人都在說什么啊?為什么那么說啊?我明明在救王爺,為什么要有外面的傳聞?啊——我不活了,不活了。”
這是穆長縈的心聲,她實在受不了自己和莫久臣因為情愛捆綁在一起,她還是黃花大閨女實在受不了外面的編排。雖然最后幾句不活了有夸張的成分,可是前面的話句句肺腑。
丁午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委屈的王妃,一時間束手無策。他走過來,像是哄著孩子一樣哄著說:“王妃,老奴這就出去懲戒那些嚼舌根的人。”
“懲戒什么呀。一個兩個都這么說,想必全府上下都都在這么說,你管的住幾張嘴能管住上百張嘴嗎?就算他們不說,心里也得盤算著,管不住人心的。”穆長縈嘆氣。一天的好心情都要被影響了。
丁午沒有辦法,直接問道:“王妃想如何處理?”
穆長縈勾手讓丁午靠近一點,低聲問:“丁官家,你看能不能對外說一下,我和王爺昨天并沒有那個的事實。”
穆長縈還是不好意思對丁午說出類似同浴纏綿的話。
丁午的老臉紅了一下,說:“這件事情一定要光明正大的說嗎?老奴的意思是,這畢竟是王爺和王妃關起門來的私事,老奴來開口不合適。”
“你也知道這是私事?”穆長縈斜了一眼丁午,說:“我其實并不在乎府里人傳成什么樣,我在乎的是傳到太后娘娘的耳朵里。你也知道太后她老人家對煦王府無子的事一直當作個心病,這種消息要是傳出去肯定會讓太后娘娘十分期待,而我和王爺之間根本就不可能。”
“最后的結果只有兩個。要嘛是讓太后娘娘失望,要嘛真是一碗速孕湯送過來逼迫我和王爺。這兩種結果,我都不想。”這才是穆長縈的心里話。她終究不是柳扶月,不會代替柳扶月做這么大的決定,更重要是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會離開,或是什么時候身份暴露,這樣險她冒不得。
所以即便她知道昨晚莫久臣的遭遇是高令顏故意為之,她也理解高令顏的做法,得不到男人的愛得到他們的一個血脈也是個不錯的退路。
丁午面上不顯但心里震驚。王妃能夠在他面前直言她與王爺之間絕無可能,說明在她心底是真心抗拒王爺的。而王爺呢,最近的對王妃的拒絕似乎有松動,要是被王爺知道王妃心底依舊想要保持距離,那王爺一定會后退一步收起稍稍活躍的心思。
這兩人之間不是就回到以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