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午說:“王妃多忘事,今天可是王府家宴,王妃確定不一起嗎?”
每個月煦王府都會有一次集結眾人的家宴,穆長縈即便討厭不喜,但為了不暴露身份,毫不意外的都去參加了。這次她還被請假不用入宮,自然是找不到別的借口說不去。她現在合理懷疑,自己之所以被請假,絕對是莫久臣想讓她參加家宴看她坐立難安的報復。
家宴在約定的時間開始了。
穆長縈為了不提前去很尷尬,一直磨嘰到差不多的時間才去往前廳。這時間抓的非常準,一拐彎就在大門處碰到了已經換好常服的到了門口莫久臣。
快進去啊!
穆長縈放慢腳步,心里催促著莫久臣先進去。可是看到他老人家好像是等她的意思,自己只能硬著頭皮走過去。
“王爺,晚上好。”
莫久臣眼神上挑看了一眼確實剛剛落下的夜色,點頭說:“進去吧。”
“等一下。”穆長縈叫住莫久臣拽著他的衣袖避開身后的桃溪和他身后的丁午,低聲問道:“你沒事了吧。”
莫久臣眉頭緊蹙:“你覺得呢?”
穆長縈低頭,眼神下瞟,突然自己的下巴被人捏住,強迫她抬頭,就對上莫久臣更緊鎖的眉眼。
“你往哪看呢?”他的聲音低沉,顯然是在不悅的邊緣。
穆長縈嘻嘻笑了幾聲,甩掉他捏著自己下巴的手,說:“你今天一天不在府上,可是害慘了我。”
莫久臣義正言辭:“本王知道。”
“你知道還對我沒有任何愧疚之心?”
一提起“柳扶月”要丁午封鎖流言不讓其傳到宮里,莫久臣就沒由來的不滿,只是他不想將這份自己生成的不悅強加給她身上,故而說:“你大可以實話實話,告訴他們昨晚發生了什么。”
穆長縈迅速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瘋了。這要說出去更麻煩!”
煦王中了側妃催情藥來找王妃解藥,王妃不從用涼水泡之解藥。這要是傳出去,這段丑聞里自己豈不是和高令顏相提并論,一樣狠毒了。
莫久臣睨了她一眼,就聽見她說。
“你心也是大,昨天的事不了了之,今天還要一起同桌吃飯。高令顏就在里面,你讓我怎么面對?”
“要面對也是本王面對,你不用操心。”
穆長縈頓了一下,眼神飄忽不定;“我才不操心你呢,我操心的是我自己。”
“你怕什么?”
“我怕——”穆長縈扯下莫久臣的衣袖拉低他的身高,自己抬腳在他耳邊說:“今天的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