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客氣。”穆長縈說:“來禹州之前就聽王爺提起過你,禹州韓家全憑兄長操勞,見到韓家被兄長操持的井井有條,實在是佩服。”
穆長縈來此之前特地向桃溪取經,如果今天的柳扶月站在這里她一定會附和莫久臣對柳家夸贊。這是柳扶月的行為處事,也應該是煦王妃在外要給莫久臣制造的面子。
莫久臣眼角一挑,看不出來“柳扶月”今日嘴皮子已經如此靈巧,很是滿意。
韓玉明對煦王妃道:“王妃客氣,這是我的責任,肯定不會讓韓家的根基出現差錯。”
“松兒。”韓玉明叫著身后正在低頭行禮的兒子:“快過來見過你的叔叔和嬸嬸。”
穆長縈輕輕拽了一下莫久臣的衣袖,微笑著用表情告訴他:好戲要開始了。
莫久臣只是看了一眼她,心覺得她幼稚,不過似乎確實很有趣。
韓松一直低頭上前再次行禮:“韓松拜見煦王、王妃。”
莫久臣:“免禮。”
韓松謝過放下手,抬頭看向對面的人,這一看頓時怔在原地。
這不就是在客棧和拍賣行看到的人嘛,那位在拍賣行留下名號的人竟然是煦王爺,在他身邊你的小侍女竟然煦王妃!而他不僅沒有認出他們,還在他們面前仗著韓家自吹自擂,這——
簡直就是個笑話。
看到韓松窘迫的神情,穆長縈向他歪頭一笑。看到煦王妃笑著的樣子,韓松更加慌張,一時竟然不知道說什么好。
穆長縈正笑著,感覺到自己的手被旁邊的人握住,她看過去瞧見莫久臣面對正前方的韓玉明道:“本王提前到禹州并未知會禹州刺史,還請兄長替本王守著消息。”
一看就是微服私訪。
韓玉明雖然與禹州刺史交好,可是面對煦王的提醒,他斷然不會提前透露半分。明天就是煦王按時到禹州的日子,僅差一天,他才不會給自己制造麻煩。
“王爺放心,這是王爺的私人時間,只要是在家里,我是不會讓消息亂出的。”
“好。”莫久臣側頭對看著自己的“柳扶月”說:“我們進去。”
“嗯。”穆長縈點頭,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被牽著的手跟著的莫久臣走進去。她還調皮的回頭看了一眼僵硬轉身跟過來的韓松,向他鄭重的點頭,表示自己肯定不會拆他的臺,不會當眾揭韓松的丑。
還在震驚中轉不過來神的韓松看到煦王妃的表情,總感覺自己被當作笑話的可能性更大了。
穆長縈跟在莫久臣身邊來到一早就準備好的主位,莫久臣毫不客氣的坐下,穆長縈有些不好意思向韓玉明和韓夫人笑了笑才坐下。
整個見面的過程幾乎都是韓玉明主動在與莫久臣嘮家常,從以前到現在,從家族歷史到未來的韓家局勢講的是頭頭是道,莫久臣耐著性子聽著韓玉明講,偶爾與他交流。期間,韓玉明還不斷的提起自己的兒子韓松有多優秀,他每次提韓松的臉不是紅一陣就是白一陣,看的穆長縈想好好大笑,幸虧收住了。
穆長縈與莫久臣是午時之后才過來的,在大家閑聊的時候時間不知不覺到了傍晚。韓玉明提出準備一場家宴被莫久臣以明日要去見禹州刺史為由給拒絕了,一行人只是簡單的吃了頓便飯,莫久臣便主張想要休息。
韓玉明給煦王和煦王妃準備了上等了房間,聽聞煦王的侍衛和煦王妃的貼身侍女在外,立刻派人將兩位連同在客棧的他們的行李給取來,依次安置。
穆長縈來到禹州之后從來沒有被如此好好的招待著,享受了一天解了這幾天的乏累。只是看著房間里的床,想著從今晚開始在韓家住下,要與莫久臣同床共枕,心情有點復雜。
要是放在以前即便兩人共處一室,她也有想辦法與莫久臣遠離。可是自從上次莫久臣裝病,她替他隱瞞假裝努力造人騙太后娘娘后,自己好像已經不排斥與莫久臣同躺一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