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舊亭松了一口氣拿起擺著的筷子說:“吃得慣,以后如果準備食盒讓桃溪姑娘來就好。”
穆長縈斜眼看了一眼他:“怎么?我準備的不好吃?”
南舊亭夾了一塊肉一邊吃一邊說:“屬下這不是怕王妃累著嘛。”
穆長縈拿起湯盅給空碗到了湯放上湯匙:“你要是怕我累著就趕緊把賬本算完,這樣你們就能回去休息,我也少挨幾天累。”
南舊亭笑著拿起湯碗喝了幾口湯,說:“王妃怎么沒有給王爺準備啊?”
“他需要嗎?”穆長縈雙手托腮毫無斗志的說:“他不是有李刺史安排嗎?”
“王妃知道還不少。”
“是啊,知道的不少。周小姐一大早上就去韓家告訴我們了。”
南舊亭拿著湯匙的手一頓,想起早上周來柔來過還帶了早餐給王爺,但是王爺沒吃都賞給了李刺史。他低頭繼續吃飯,沒有多嘴。
穆長縈看著不遠處還在繼續算賬的禹州官員,熬了一夜又吃的不好,雖然后面有椅子給他們做,但是用來休息實在是不夠。可憐這些人只能趁著莫久臣不在的時候,偷懶趴桌小睡一會兒。
“阿亭。”
“嗯?”
“你跟王爺多久了?”
南舊亭算了一下:“有七八年了。”
穆長縈收回手看向南舊亭問:“你很了解他吧。”
南舊亭笑了一下:“王妃,王爺可不是屬下能夠輕易了解透的。”
穆長縈的表情暗淡下來,好像是這個道理,這天下好像就沒有能夠了解到他的人。
“我有個問題,你幫我分析一下唄。”
“王妃請講。”
穆長縈回憶著說:“我這次主動隨著你們來禹州,王爺不生氣吧。”
南舊亭搖頭:“沒有啊,王爺還囑咐屬下多多照看王妃安全。”
“我裝作侍女那兩天在他面前沒大沒小的時候,他也沒生氣吧。”
“沒有。王爺那幾天一直都在處理一些小事,沒將王妃裝扮侍女的玩樂當回事。”
穆長縈拉近凳子坐在桌案前:“趙家呢?我去趙家騙人找胸針的時候,他生氣了吧。”
南舊亭咀嚼的速度慢下來,輕輕的點頭。
王妃寧可說謊大鬧受傷也要找回太子送給她的定情信物,王爺不是那么大方的人怎么會允許王妃一而再再而三的私下提起別的男人?尤其還是恨王爺入骨的太子。
穆長縈沒有想到南舊亭所想的那么遠,她只是認為自己說謊還去大鬧的事連累他在禹州失了面子,他那么在意顏面的人,不生氣才怪。
穆長縈疑惑的看著南舊亭;“可是韓家家宴那天,他對我的態度挺好的。”
他還給自己挑魚刺剝蟹殼,送酒醉的自己回房間了呢。如果他還因為趙宅的事生氣,就不會那么對自己了。
這次南舊亭就不知道了,確切的說他如果清楚王爺對王妃是否生氣,也不會帶著疑問去李刺史府上去要王妃的玉笛了。
穆長縈瞧著南舊亭搖頭,當下總結出來,一定是自己醉酒的時候跟莫久臣說了什么他才會對自己又冷淡下去了,一定是。她對自己簡直是無語至極,明明知道自己酒量不怎么樣,偏偏又在他面前喝酒。這下好了,說了不該說的,自己這不是把自己給坑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