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穆長縈趕緊阻止:“我想安靜一會兒。”
桃溪點頭,知道她還疲勞,身子骨沒有勁兒。拿起旁邊的食盒說:“吃點東西吧。你一天一夜沒有進食,一定餓壞了。”
穆長縈坐起來靠著車壁,輕輕推開窗子的一條縫隙。外面還是禹州街道,看情況應該要走一會兒才會出城。
桃溪將糕點等到王妃手上,擔心的問:“現在感覺怎么樣?用不用叫大夫?”
“沒事。阿亭不是說了嗎?我只是中了迷藥,睡醒之后恢復一會兒體力就好。”穆長縈關緊窗子,開始吃東西:“對了,我昨天是怎么回來的?”
桃溪將昨天天亮到現在,王妃這兩天的經歷都說了個清楚。。
穆長縈邊聽邊點頭。得知自己是被莫久臣救回的,還被他照顧了很久,可是不知道為何不等自己醒來必須離開。
桃溪暗戳戳的埋怨王爺不顧王妃昏迷強行趕路。
穆長縈雖然不明白其中緣由,不過她倒是理解。或許莫久臣還生氣自己劫刑場的事,也生氣自己夜探張宅讓他不得動用監尉司這條暗線。
重要的事。周來柔想回京,莫久臣提出一同回京的,對她還是個照應。
穆長縈吃了幾塊糕點喝了幾口熱湯,看著馬車停在了距離城門的不遠處,排著隊等著出城放行。
穆長縈不甘心立刻回京,眼看著自己就能找到被張鄉紳拿走的玉簪,她不可能這么放棄。現在她恢復了一些體力,城門口又都是人,正是離開的好時候。
“桃溪,我要回去。”
桃溪阻止道:“不行。”
穆長縈開始翻找自己隨行帶來的方便衣服,一邊找一邊說:“我們就差一個玉簪了,現在離開可就是前功盡棄。”
桃溪按住包裹搖頭說:“沒了就沒了吧。張宅那么危險,你現在身體有沒有完全恢復,你這不是犯險嘛。”
“胸針和玉笛找回來,萬一丟失的玉簪就是你家小姐最重視的東西,豈不是可惜了?”穆長縈將桃溪的手拿開,找到了一身方便的衣褲,二話不說的解開身上的衣服開始換。
桃溪不敢再讓王妃以身犯險,必須阻止。
穆長縈知道桃溪的心思,但是不能聽她的。就在她一直阻止自己準備叫人的時候,她一個手刀將桃溪打暈,輕輕放在車座上。
“對不起了小桃溪。”穆長縈解開桃溪的外衫穿在自己的身上:“我必須這么做。”
簡單的收拾完后,穆長縈在臉上遮住了紗巾,給桃溪蓋好被子充當還是昏迷的自己,故意拿了一塊手帕扔向了窗外。
她打開車門跳下馬車對旁邊的守衛捏著嗓子說:“王妃的手帕不小心掉出去了,我去撿。”
這些守衛都是李刺史臨時找來護送煦王出禹州地界的官兵,并不認得煦王妃的模樣,現在看到一個遮面紗的小侍女,只以為是京中女眷的矯情,所以沒當回事,揮手讓她快去。
穆長縈謝過守衛大哥,來到馬車后面,在他們投遞過來的目光撿起剛才扔掉的手帕。最后趁著所有人不注意,直接跑進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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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臣坐在最前面的馬車,揉著頭疼的太陽穴。他一天一夜未眠,本可以趁著這個時間休息一下,可是一直心緒不寧無法安眠。
周來柔的侍女絲竹來到南侍衛旁邊,說:“我家小姐給王爺準備的安神茶。”
騎在馬上的南舊亭翻身下馬,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馬車,這是周來柔的馬車。他又遠眺后一個馬車,也不知道王妃情況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