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舊亭注意到王妃手上提著的芳草閣的盒子,問:“王妃去了芳草閣?”
“嗯。芳草閣今天出新品了,豆沙餡的桂花糕,你嘗嘗。”說著穆長縈舉起手里的盒子讓阿亭那一塊。
南舊亭雙手拒絕:“屬下不愛吃甜的。”
“是嗎?我怎么不知道?”穆長縈放下盒子,她不逼阿亭吃不喜歡吃的東西:“我可是告訴芳草閣小二了,他們只要出新品就給我留一份。下一次他家要是出新品,咱倆一起去。”
南舊亭急忙搖頭:“王妃還是不要了吧,帶屬下去不合適。”
“有什么不合適?上次去素人齋也是咱們倆啊。”穆長縈來到南舊亭身邊,笑著說:“主要是我在那花了五十兩買了個新品首嘗的機會,不多帶個人我多虧呀。”
原來是這樣。
南舊亭抽了抽嘴角,聽到王妃說到這個份上,他無法拒絕:“好。屬下陪著王妃去。”
穆長縈一聽高興了:“正好,明天午時過后,咱們門口見。”
南舊亭點頭:“好。”
說完,穆長縈繼續吃著桂花糕哼著小調往朱雀榭的方向走。
南舊亭看著王妃離開,松了一口氣。迎合王妃還真累,可是,這比在麗玉軒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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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長縈沒有跟桃溪說浣南湖據點的事。大病初愈又到柳家忙乎一陣子的桃溪有些忙,除了朱雀榭的日常事務,最近丁管家招了幾個新人侍女想安排在朱雀榭,這幾位新人就由桃溪來帶,可是把小姑娘忙壞了。
穆長縈倒是希望如此,這樣桃溪就能夠轉換心思做別的事,以免一直都在她家小姐去世的傷感中。而自己也有自己要做的事,目前得瞞著桃溪。
次日午后。
穆長縈按照約定在王府門口見到了南舊亭,兩人步行向芳草閣的方向走去。
穆長縈左顧右看一會兒,熱鬧看得累了,讓后面的南舊亭到自己身邊來,問道:“寒棲夫人什么時候回來?”
寒棲夫人前一陣子回去老家給祖父祭奠,都走了七八天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南舊亭說:“應該快了,這次寒棲夫人的確逗留的時間長一些。”
穆長縈說:“快到她的生辰日了,好希望她能回來。”
南舊亭嗯了一聲。
穆長縈低頭看一眼南舊亭劍上的空空如也,詫異道:“我送你的劍穗兒呢?”
南舊亭低頭看了一眼,才說:“收到的時候有些晚了,第二天出發去禹州就來得及。”
“回來的時候也忘了?”穆長縈甩了個眼刀過去。
南舊亭不敢忘,趕緊搖頭:“沒忘,只是放在王府里。屬下最近都是在監尉司過夜。”
穆長縈心滿意足:“這才對嘛,一會回去一定要佩戴上,堂堂監尉司南將軍的劍上這么荒涼說得過去?哎——男人啊,自己就是過不好日子。是時候讓王爺給你琢磨個夫人了。”
南舊亭苦笑著:“王妃就別挖苦屬下了。屬下現在還不想娶妻。”
穆長縈看了一眼一逗他就不慌張的南舊亭,撲哧一聲笑了:“行,不著急。我也不著急。”
南舊亭心里苦,想回去監尉司工作。
兩人來到芳草閣,面對的依舊是絡繹不絕的客人。
穆長縈因為是貴客所以不需要排隊直接進入。兩人走進去的時候正好碰到幾位朝中大人,其中打頭的人穆長縈有點眼熟,好像以前來到過煦王府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