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碧夫人保證:“沒人了。”
高令顏姑且相信她:“明天開始我就要調查云夢軒失竊的事,你最好將你知道的所有細節告訴我。”
玲碧夫人點頭,問道:“姐姐剛才就因為這事生氣?”
高令顏的臉陰郁起來:“你沒聽到王爺的弦外之音嗎?”
玲碧夫人搖頭。
高令顏不指望她的腦子能聽到什么。可是她清楚王爺說的那句話“主母不做出點別的成績來,怕是難服眾。”
這是在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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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舊亭將在麗玉軒聽到的所有對話都清清楚楚的告訴給王爺。
莫久臣雙手攏在袖中,站在鳥籠旁邊看著掛在墻上的長鞭,說:“高令顏很聰明。越聰明越不招人喜歡。”
莫久臣之所以會同意高令顏入府做側妃就是看中她的聰明,可是她過于聰明就是不合適的。誰讓他的王妃被淹過一次后,腦子不好用了。本來勢均力敵的兩人突然有一方弱下來,如果不幫一把豈不是會讓另一方表現的更好,更得太后她老人家的心。
“臣兒。”年邁的太后躺在床上拍著小兒子的手:“我活到現在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看到你做父親。是我逼著你,你才接二連三的接受迎娶府中的那些女子。我知道,你之所以沒有將娶妻生子放在心上,是因為你一直忙著你皇兄的社稷。他醉心天命卻苦了你。”
“當我知道你與柳扶月正在備孕的時候,我有多高興,我一些想著你有了嫡子或是嫡女,我就可以安詳的等著百年之后去見你們的父皇。”
“可是那需要等多久?”太后眼角的皺紋無不提醒著她以年老,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
“臣兒。母親已經等不了太久了,不管是嫡庶,我能不能看到你做父親了?”
“高束前幾天來看我。一個年老的男人向我哭訴高令顏在你府上過的不好,我這個心就軟了,柳扶月不行,高令顏呢?”
莫久臣從回憶回過神來,視線離開長鞭:“繼續跟著高令顏,是時候給她一點阻力,本王不希望她的案子破的太快。”
至少不能比柳扶月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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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長縈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養傷,在她耳邊是桃溪一邊整理藥箱一邊地嘮叨。
桃溪對王妃經常的沖動一直都很有意見,這次王妃不會再因為聽著不耐煩就跑,可是讓她找到機會開始她的批斗大會。
穆長縈沒有反駁桃溪,不是她不想反駁,而是腦子里都是關于如何成為煦王府的主母的問題。
經歷了昨天的事,穆長縈明白了一個道理。她以前對主母這個位置沒有想法是因為沒有興趣,一心只想著為自己和柳扶月找到真相。可是現在不同了,要想在煦王府掌握話語權就是必須要把主母權拿到手,這樣她才能夠沒有顧及做下一步的事。
她對莫久臣說的話也不是心血來潮。既然她已經想要亮出自己的野心,就該提醒莫久臣,讓他做好心理準備。屆時他憤怒,氣氛,不滿,不悅,都是他自找的。
“小桃溪。”穆長縈打斷桃溪的喋喋不休。
“嗯?”桃溪停住。想著自己說的這么大堆話別是傷她的心了。
“我餓了。”穆長縈將目光從床頂將目光移向站在附近的那抹粉色的身影。
桃溪走過去,聲音溫柔:“想吃什么?”
穆長縈彎起嘴角:“蓮藕湯,紅燒肉。”
桃溪皺著眉頭:“你現在的狀況吃不了這么油膩食物。”
穆長縈撇了撇嘴巴,可憐兮兮。
桃溪拿她沒有辦法,嘆氣道:“廚房新進了母雞,熬雞湯好不好?帶雞肉的。”
穆長縈滿意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