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長縈正好被撞到了腰身,她臉色控制不住的一擰,下意識的伸手去抓一個依靠,手落到了一個冰冷的手掌中。待穆長縈站穩身形之后,她才看到扶住自己的是莫久臣,她甩開他的手,向旁邊移動了兩步。
莫久臣看到了“柳扶月”的臉色不對,低聲問她:“你怎么了?”
嘴硬的穆長縈不會說自己受傷,傷口裂開的話。她沒有理會莫久臣,轉身去到門口。那里憐霜被抬著離開,玲碧夫人哭著鬧著要留下她。
穆長縈雙手假裝端在身前,實在是按住自己的傷口。她來到憐霜夫人跟前,蹲下來將她的手從憐霜身上松開,看著憐霜被抬走。
玲碧夫人回頭看著眼前的劊子手,這個冷酷無情的女人當真是可怕。
穆長縈對玲碧夫人輕聲說:“我不僅僅是要教訓一下你,我有更重要的目的。我要當家主母主權就需要你的支持。”
玲碧夫人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你害我如此之苦,妄想我會支持。”
“你會的。”穆長縈從袖子中拿出一把匕首偷偷交給玲碧夫人:“追上去,拿著這把匕首避開要害刺自己一下,沒有人會不在意府中夫人用自殘自殺的方式去救人。”
玲碧夫人沒想到“柳扶月”與自己上演了這一出,這次她終于明白,自己是她的一顆棋子,助她贏下奪回之母之權的棋盤。
“現在你去還來得及,再晚這個辦法都沒用了。”穆長縈說:“我會為你開脫,前提是我當上主母之后。”
玲碧夫人那里還管自己是不是棋子,只要能救憐霜,她什么都能豁得出去。
穆長縈拽著要沖出去的玲碧夫人說:“記著,只有我能救你們。”
玲碧夫人回頭看了一眼高令顏。在她眼中,憐霜會死是因為府里的規矩,服從王爺。可是在“柳扶月”眼里,憐霜會活就是要破壞府里的規矩,證明可以與該死的規矩對抗。
玲碧夫人的頭腦已經失去理智,但她清楚一點,這次破壞規矩才能活。她沖著“柳扶月”點了一下頭,表示答應了一切。隨后起身快步向外面跑去。
穆長縈氣息不穩,她輕輕用手指抹了一下腰身,手指出現些許血跡。幸虧這次繃帶綁的夠厚,衣服顏色很深,暫時看不出端倪來。她將手指的血蹭掉,站起來,習慣了疼痛之后,轉身回來。
“王爺,我有事要說。”穆長縈的表情堅定且嚴肅。
莫久臣清楚,好戲現在才上演。
“說吧。”莫久臣雙手攏在袖中。
穆長縈看了一眼高令顏,面向莫久臣道:“今天這事你也看到了。云夢軒遭竊是監守自盜,憐霜私通這么大的事卻被瞞了一年。我想知道,以現在的情況是不是可以治理一個主母管教不嚴之罪?”
高令顏愣住。原來,“柳扶月”是沖自己來的。
莫久臣心里暗笑,前天告訴他說她主母的位置,今天付出了行動。動作快,出手狠,言語直接。
高令顏走過來帶著不悅道:“王妃什么意思?是說妾身治理無方?”
穆長縈看著她說:“側妃多年的辛苦大家都看在眼里,治理的井井有條毫無疏忽,這是你的本事。可是,今天這件事側妃該如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