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乎,可是東宮在乎!”穆長縈用力掙脫莫聲文的雙手,向后退了幾步勉強被趕來的桃溪扶住。
肩膀隱隱作痛,莫聲文剛才的力量極其恐怖。被推開的莫聲文失望的看著她,他失望的是自己,怎么就和她走到今天這般田地。
穆長縈心痛,這是屬于柳扶月的心痛。“我那時都快死了,你在哪里?啊?”
莫聲文看著“柳扶月”推開自己,何嘗不是一種傷痛。他解釋道:“我在外面還沒回來,當我回來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后怕的要死。”
“可你沒有問過我,水里怕不怕?水里黑不黑?你沒有問過我,我是如何墜湖的?”穆長縈指著自己的心說:“你不問我,我最艱難的時候是怎么度過的。”
“回來之后,你只是問我是否還愛你,是否還記得你們的感情。”穆長縈無力的松下手,為柳扶月感到悲哀,她幾近失望道:“我是被人推下去的,就是你東宮的人!”
莫聲文震驚。
穆長縈難過,她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現在就是死里逃生的柳扶月,她現在該多傷心。
“莫聲文——”穆長縈本是無法為柳扶月和莫聲文之間的感情做下任何一個決定,可是這一刻,她必須要做點什么。
玉釵之事,涉及國本政治,涉及到魏氏和桃溪的死活,她不可能一直模棱兩可下去,決裂是她唯一的方法。
她搖頭說對他:“我們之間本來就不可能,斷情是唯一的方法。我的身邊已經有莫久臣了,你——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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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溪回去之后大哭了一天,穆長縈只是坐在外面聽著屋里的桃溪泣不成聲。
可憐的小桃溪需要發泄,她這半年積壓著所有的悲傷多需要發泄出去。桃溪一直都抗拒著知道真相,就是不想得到今天的結果。她害怕她家小姐的一片真心都是徒勞,可現實就是在告訴她,太子對小姐有情,可是更多的成為太子穩固地位的手段。
她替小姐不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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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長縈去東宮的這場劇,莫久臣一直都知道。
他在書房里,看著鳥籠里精神抖擻的黃鸝鳥,陷入沉思。
莫久臣一直都想知道“柳扶月”對東宮的態度,今天他知道了。
他還想知道現在回來的女人到底是不是“柳扶月”。本來已經確定的事情,因為她與太子之間的對話再次混亂起來。
他們之間還真像鬧分手的男女,聲嘶力竭,痛苦萬分。讓他煩的很。
兩人的關系并沒有因為“柳扶月”得到當家主母之權而有所緩和。再想到昨天晚上,天燈之下,“柳扶月”與顧合知并肩而坐的情景,莫久臣就開始頭疼。
那份熟識和親近絕對不是只見過兩三次面才有的。
莫聲文,顧合知,還有吉地將軍府的穆之昭,怎么看怎么礙眼。
莫久臣看著旁邊放著的酒瓶,這是他從高謙庸那里拿回來想要給“柳扶月”的,現在覺得自己多此一舉。他伸出手指,輕輕一推,酒瓶落地摔碎,淡紫色的酒水散落一地,葡萄味的酒香散出。
不喜歡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