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長縈抬頭看著口是心非的莫久臣,微笑著:“知道了。”
我們嘴硬的小王爺啊,這個時候還真讓人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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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康殿哀悼幾日,僧人的誦經之聲和來往妃嬪皇子公主的痛哭聲不絕入耳。
穆長縈有些聽不下去出了壽康殿,來到附近的湖邊想讓自己清凈一會兒。
穆長縈想起自己的母親,母親去世的時候她還不懂什么是難過。之時多日之后才反應過來陰陽兩隔的痛苦。莫久臣會是這樣嗎?
她想起自己出嫁到華京,被大火燒的尸身難認。
想起自己重生到柳扶月身上,知道她的痛苦和無可奈何。
想起自己的奔走,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回到以前?
想到莫聲文,想到顧合知,好像自己無論是何種身份都有無能為力的難題。
她站在湖邊,看著已經落光樹葉的枯樹,惆悵不已。就在她準備轉身回去的時候,一把強有力的大手狠狠的將她推入湖中。
“啊——”穆長縈來不及叫上半聲,身體不斷下沉。她是會游泳的,她想游上去,可是僵硬的身體不聽使喚,無法行動。
窒息感侵襲她的頭腦,危險的信息讓她瞬間大亂。柳扶月的記憶突然涌出來,穆長縈借此看到了柳扶月過往之中的重要情景。
柳扶月與莫久臣大婚前日。
失去了婚姻主動權柳扶月還愛著太子,可是她知道,自己的庶女身份是不能與太子有好結果的。最后在太子和母親的反復掙扎中,她面對已經離開的太子和無力回天的賜婚決定,為了母親的母族,為了不讓自己抗旨牽連柳家。婚前拿著裝著炸藥制方的玉釵作為籌碼嫁給莫久臣。
“王爺雖然知道制方所在,可是妾身是不會輕易交出的。”
大婚當日。一身紅衣的柳扶月對同樣一身喜服的莫久臣如是說道。
莫久臣轉著手指上的象牙扳指,輕笑一聲:“無妨,你視此物為你護身符,本王理解。那便看看,是本王的耐心久還是柳小姐的耐性更強。”
莫久臣知道柳扶月手里的制法,但是他雖然強娶了柳扶月,不過從未逼迫她做任何違背她良心的事。兩年相處,柳扶月終歸是心軟。
藝羽夫人嫁給莫久臣前夕。
柳扶月找到莫久臣:“我同意王爺的意見,交出玉釵。”
莫久臣輕笑一聲:“想通了?”
“是。”
“本王以為你會再有個兩年才會想通。”
柳扶月問:“王爺可知妾身為何會一心張羅您與藝羽夫人的婚事?”
莫久臣挑眉:“說來聽聽。”
柳扶月說:“妾身是柳家人,妾身的父親醉酒之時曾經說起過吉地穆夫人的過往并不簡單,知道穆家小姐身份不止如此。王爺娶妻穆小姐應該也是為了某物。妾身不才,知道王爺耐得住心,耗得起時間。可是妾身不想讓無辜的穆小姐走妾身的老路。”
莫久臣輕笑一聲:“本王果然沒有把你放錯位置,煦王妃就該如此寬宏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