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氣了。”穆長縈立刻說。
莫久臣轉身過來,雙手攏在袖中:“本王生氣什么?”
“我不知道。”穆長縈坐在床上軀腿抱住雙膝蓋:“只是經驗告訴我,你生氣了。”
莫久臣走上前:“本王是要生氣你私出壽康殿?還是生氣你再次墜湖?亦或是氣你被太子救起時嘴里念著他的名字?”
穆長縈震驚。她叫了莫聲文的名字?
“我——”穆長縈啞口無言。她墜湖后昏迷不醒,腦子里都是柳扶月墜湖的記憶,脫口而出喊莫聲文的名字好像也有可能。
“很多人都聽到了嗎?”穆長縈擔心。
煦王妃危急關頭喊出太子的名字,還是在太后娘娘喪事期間,這算怎么回事兒啊。
莫久臣聲音冷淡:“你最好慶幸只有本王聽見了。”
穆長縈摸著鼻子,她要怎么跟莫久臣解釋?總不能向他袒露身份吧,這樣豈不是更危險?
莫久臣見到“柳扶月”心虛無從解釋的模樣,心火叢生,輕哼一聲,甩袖而去。
穆長縈無力的向后仰倒在床上。怎么辦?又惹他生氣了。
-------------------------------------
莫久臣走出太平殿正好碰到了來此的莫聲文,他停下看著他走過來,開口問:“你來做什么?”
莫聲文毫不客氣的說:“我來看扶月。”
莫久臣皺起眉毛:“她的名字可不是你這個做侄兒能直呼的?”
莫聲文沒有在意小皇叔的提醒,依舊走向前停在他面前:“救她的人是我,她喊的名字也是我。小皇叔是知道扶月與我之間的過往,難道還要否認我們之間的關系?”
“你們之間沒有任何關系!”莫久臣打斷否認莫聲文的話,他微瞇雙眼警告莫聲文:“本王不會拿倫理輩分來教育你。本王提醒你,在你對本王的妻子有非分之想的時候,好好想想,拿你的東宮太子之名來換一個女人,你舍得嗎?”
莫聲文咬緊牙關,對與莫久臣關于儲君之位的威脅,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每到這種時候,他都恨自己為什么不能再早點的站穩東宮的腳跟,與莫久臣可以平起平坐。
屆時,什么倫理,什么爭名奪利他都不用有后顧之憂,更不會現在被他這位小皇叔再次拿捏住。
莫久臣的撿起自己腰間的狼牙吊墜把玩著,漫不經心道:“管好你的人,以免牽連,被讓本王抓到你的把柄。不然今日本王妻子落水,明日你的人喪命。”
-------------------------------------
穆長縈的腦子里已經有了柳扶月的一些殘存的記憶,所以她知道為何她剛成為柳扶月的時候,莫久臣對她說的“柳扶月”的承諾是什么了。柳扶月要好好經營她的日子,擔負起自己的責任。她本來可以有更好的人生,但是被權勢給毀了。
她現在也知道了柳扶月的死因,曾經猜測宋未就是殺人兇手得到了證實。現在剩下的就是去東宮指認他。可是指認就有用嗎?宋未是莫聲文的心腹,是他在東宮的依仗,他是不會為了柳扶月折了宋未。
對付宋未,得另尋他法才行。
柳扶月啊,你得再等等。我才能給你報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