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她是陛下的軟肋,所以要動,不破不立!”宋未咬著字,一點一點的告訴太子,死穴就是軟肋的道理。他說一千道一萬都沒有用,唯獨讓他看見才能夠提醒他,柳扶月的存在已經不單單的是左右他的想法,更是他猶豫不定的根源。
莫聲文怎會不知宋未的目的,他緩緩松開宋未。道理都懂,但是他做不到。如果那天,她沒有輕喚自己的名字,或許他不能有這么大的波動。
扶月心里有他,是有他的啊。
宋未整理著自己的衣襟,神情漠然。他還沒有告訴他柳扶月第一次入湖也是他推的,對于用柳扶月喚起太子的狠厲,宋未從不后湖。
“殿下。你要知道,高貴妃產子,高家的所有野心都會移向高貴妃的孩子,殿下的威信怕是很難再立。為了一個女人切莫再猶豫不決了。”
莫聲文坐回到椅子上,他想起前不久小皇叔對自己的警告,苦笑一聲。
“拿你的東宮太子之名來換一個女人,你舍得嗎?”
是啊,他舍得嗎?他到底舍得的是誰?是東宮?還是她?
莫聲文沉默片刻,望著上面說:“你小心點。煦王知道是你推的扶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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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舊亭急匆匆趕回煦王府書房,正好碰到華當寧和徐源時都在此做客。
他看了兩位一眼,吞吞吐吐。
莫久臣問:“有話直說。”
南舊亭說:“調查到琉瓔殿那位臉生的公公。”
華當寧緊急叫停,笑著問:“是宮中秘聞嗎?如果是的話,我和源時可聽不得。”
徐源時連連點頭,宮里的破事他可是聽膩了。來到煦王府就是躲清閑來的。
南舊亭搖頭:“并不是秘聞。”
莫久臣說:“直說就可以。”
南舊亭應下說:“高貴妃身邊的公公是高謙庸帶入宮中,是他在宮外打手營中尋的一人。姓穆名祥,是吉地將軍府穆家的旁支。”
眾人聽完愣了一下。華當寧和徐源時目光不約而同的看向差點成為穆家女婿的煦王。
華當寧干笑了兩聲:“敢情是煦王府的秘聞啊。”
“別亂說。”徐源時提醒。
莫久臣把玩著腰間落下的狼牙吊墜,問:“還有什么?”
南舊亭說:“調查到穆祥出身的打手營是一私人生意,老板叫于豐,是京中芳草閣的老板。”
徐源時驚訝:“芳草閣?這不是王爺一直懷疑的甜品鋪子嗎?”
南舊亭說:“正是。”
華當寧立刻正色:“這不是玩笑話。一個甜品鋪子的老板還經營打手買賣,不簡單啊。”
莫久臣想了一會兒,吩咐道:“挑幾個臉生的混進打手營。”
南舊亭會意,退出書房。
徐源時問:“王爺,這個芳草閣恐怕需要細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