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久臣叫住他:“王妃呢?”
丁午回答:“王妃出去散步了。”
莫久臣眼睛盯著文書:“初一街上無人,她能去哪散步?”
“老奴也是這么想的,想要陪著王妃出去,可是被王妃拒絕,她想一個人靜靜。”
“你倒是放心,就不怕她做出幺蛾子?”
丁午愣住,好像真把這事忘了:“老奴立刻去尋王妃。”
莫久臣端起茶喝了一口:“不用了。她愛干什么干什么,以后都不用管了。”
丁午要說什么,但還是沒有說出口。他不知道王爺現在對王妃的態度為何如此冷淡?就像是回到以前的那種冷漠的距離感。
“丁官家!”王妃的聲音適時而起。
“王爺。”丁午躬身。
莫久臣手指向外擺:“去吧。”
丁午告退聽著聲音直接從通往朱雀榭的角門走過去。
莫久臣的手指磨了一下扳指,推開窗子正好能夠看到門的那側的景象。
穆長縈手里拖著一塊巨大的麻袋大喊:“丁官家,快過來幫忙!”
丁午看見王妃彎著身子倒退走拖著麻袋,哎呦了一聲立刻趕過去:“老奴的小祖宗啊,您這是拿的什么?”
穆長縈艱難的扶腰站起來:“醉人坊進了一批原石,我買了幾塊,看看能不能開出玉來。”
丁午無奈覺得好笑:“王妃,您還信這個?”
穆長縈認真的的問:“不值得信嗎?”
“醉人坊年年都進原石,可開出玉的少之又少。您這不是冤大頭嘛。”
“啊?我不知道啊。”穆長縈十分懊悔:“我還擔心露富,連個旁人都沒讓幫忙,一路上自己拖回來的。”
丁午深深的嘆氣:“行呀,王妃開著樂就行。管他有沒有玉呢。就算是沒有玉,王妃大可向王爺要幾個當作補償。”
穆長縈連忙捂住丁午的嘴:“我的丁官家,你可別亂說。我那兩個馬鞭還不知道被王爺扔哪去了呢。”
還要玉石,她哪有那個單子?
丁午掙開苦笑著:“王妃,您可別折磨老奴。”
當時馬鞭越墻直接砸到他的頭頂,可是讓丁午歷歷在目。
穆長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兩人一起努力將裝著石頭的麻袋拉入旁邊的廂房。
莫久臣一直能夠聽到他們的對話,抬頭看著掛在對面墻上的馬鞭,一大一小上下對齊擺放。“柳扶月”已經兩個多月不曾來過書房,當然看不到墻上掛著的她的馬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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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長縈找到的新樂趣就是磨石頭。
除了一日三餐出來之外,其余時間都是坐在廂房拿錐子錘子或是磨石的工具來回擺弄,外面下著大學,她擼起袖子干的熱火朝天。
桃溪端來糕點走進來,看著王妃身前放著幾個比砂鍋都大的石頭,也不知道得磨到猴年馬月。
過了幾天便是進宮請安的日子。
太后不在了,但是皇后的安還是要請。按理說,以穆長縈的身份無需次次到場,不過她接到了芳草閣伙計送來的消息,她要準備運地圖了。
穆長縈放下手中的錘子回去房間去換衣服:“王爺呢?”
桃溪幫王妃準備棉披風:“應該是在監尉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