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穆長縈看著莫久臣抬起手摸向自己的頭頂,她想躲開身子卻僵硬的動不了,她雙手狠狠的攥住鋪在墊上的裙擺,緊張的看著莫久臣。少女心事涌現到眼中只剩含情。
“王妃莫要用這種眼神看本王。”莫久臣收回手,手指間多出一絲白線給她看:“儀表儀容還是要有的,以后不能這么馬虎了。”
穆長縈被嚇的收回視線,抬手摸了摸被莫久臣碰過的玉簪。三年守孝不得身穿鮮艷,穆長縈的頭上就這么一個飾品卻被莫久臣發現掛著線頭,可見他看的有多仔細。
穆長縈笑了一聲,干脆不離開了,問道:“我用什么眼神看你了?”
莫久臣可是不喜歡挑釁的人,言語間淡漠道:“王妃心里有放不下的人,以后與本王之間距離還是遠一些好。”
穆長縈的笑僵在臉上。原來他還以為自己與莫聲文之間還有舊情,他還在在意禹州的事還有那日落水她被救起脫口而出的名字。
其實穆長縈已經找南舊亭了解一下,這才知道自己辛辛苦苦在禹州找的物件其實是莫聲文給柳扶月的定情之物,所以莫久臣看到她不要命的去一一找來才會生氣。
莫久臣就算是對柳扶月并沒有多少情感,可是他是男人,天生的掌控欲是不會允許他就對身邊女人惦念其他男子的事情表示無所謂的。
穆長縈沒法解釋,現在她解釋什么在莫久臣面前都是蒼白無力。她總不能說自己叫穆長縈,一切都與她無關吧。
難。真難。
穆長縈松開自己的手,向后滑退幾步,心里面難受臉上透露著無辜:“我知道了。”
莫久臣沒想到她會是這種反應,不由得多看她幾眼。
穆長縈低頭嘆氣:“我現在解釋什么都沒有用了。”
你倒是解釋啊?你不解釋怎么知道有沒有用?莫久臣氣“柳扶月”的榆木腦袋,平時嘴巴挺會說,一到莫聲文身上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以后我再說吧。”穆長縈只能先應付著。
現在她的心里也一堆亂事沒有頭緒。芳草閣的事情已經夠亂的,她現在還無法面對莫久臣要是有動作的局面。她只能先穩住一頭了。
不過幸好,想說的話都說完了,她的目的算是達到了。
“王爺忙,我就先回去了。”穆長縈起身轉身就要走。門外的雪攔住了她,雪勢要比剛才還大一些。她忽覺身上有點涼才注意到自己的披風沒有帶著。
淡藍色的披肩安安靜靜放在暖席上,穆長縈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轉身快速的拿起披肩披在身上,毫不猶豫的走入雪幕之中,消失在白色的雪景之中。
莫久臣輕哼一聲,扔掉了手里的公文,煩躁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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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穆長縈去芳草閣,以買糕點的由頭將地圖偷偷交給伙計。馬車一路慢悠悠的向王府駛去。
穆長縈是不會允許自己在柯幻天處被動。雖然不知道柯幻天要做什么,但是顧合知極力阻止的事絕對不簡單。她如約將地圖運出來給他,同時將柯幻天安插人手的消息隱約透露給莫久臣。
這是她的對柯幻天的反抗,當然這個需要隱瞞。至于莫久臣能夠揪出多少人,那就是莫久臣的事了。
果然沒兩天。
宮內開始了突然檢查,宮中所有宮人無論男女老少皆要對照奴籍。凡是公公皆要檢查身子。南舊亭親自到宮中坐鎮,當真揪出了不下十人,全部送去監尉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