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長縈嘖了一聲,拍著他的手臂:“沒時間開玩笑,我是說真的。”
顧合知收起玩笑的笑意,嚴肅的說:“監尉司盯上芳草閣了。”
穆長縈詫異:“怎么盯上的?你們有沒有事?”
顧合知擺手道:“其實煦王爺自從戰場回京之后一直在調查京都中謀反的組織,只是調查多年一直找不到而已,這次調查到我們頭上其實是遲早的事。我們早有準備,閣中之人都悉數撤離,沒有任何影響。”
穆長縈有點內疚,本來芳草閣隱秘的嚴嚴實實,可是從她知道它存在之后,芳草閣就一直不穩定,她還以為自己的緣故影響到了他們。尤其是,芳草閣在宮里布置的眼線,就是她提醒莫久臣拔掉的。
顧合知沒有將劉鎮的死告訴穆長縈。她一直都不知道劉鎮與芳草閣的關系,如果她知道那個曾經傷害過她,又與宋未合作殺手組織的頭領是劉鎮。那真是將她和他們的關系疏遠。
穆長縈小心翼翼問道:“宮中行刺的人是芳草閣的嗎?”
顧合知很坦誠:“不是。”
“真的不是?”穆長縈喜出望外,就怕他們與這次行動扯上關系。
顧合知堅定的告訴她:“與我們無關,不然我也不會來調查這個案子。”
穆長縈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顧合知皺眉,擼起袖子:“喂!你不會以為這事與我有關,我接手案子是要抹掉證據吧。”
穆長縈被戳穿心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這不都是猜想嘛。”
“猜想個鬼!”顧合知切了一聲。
穆長縈伸手去拽顧合知的衣袖:“哎呀,我就是隨便瞎想的,你別生氣嘛。”
顧合知看了一眼穆長縈扯著自己衣袖的手,任她扯著,決定不和她計較,說:“給你透個底。案件的結果快出了,不過會差強人意。”
穆長縈瞬間正色:“什么結果?”
顧合知抱歉道:“暫時還不明朗,我無法告訴你。過兩天你應該就會得到消息。”
連顧合知都說不準的結果肯定是不會讓人滿意的。
穆長縈不逼顧合知。她清楚,莫久臣不會善罷甘休,可是監尉司一直風平浪靜,估計是預測到了結果,只是不說而已。
穆長縈有一種置身事外但又深陷其中的感覺,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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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臣一邊喝藥一邊聽南舊亭的匯報。聽到“柳扶月”去大理寺一頓胡鬧的時候,藥喝到一半笑出了聲。
“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鬧。”
南舊亭說:“需要屬下到大理寺打招呼嗎?”
莫久臣喝下剩一半的藥,說:“不用。以后也不用打擾她與顧合知的見面。”
監尉司已經將目光鎖定在了顧合知身上,王妃與其私下見面,不得不讓別人生疑。
南舊亭會意:“屬下會讓西門祺暫停對顧合知的關注和調查。”
以后涉及到王妃的事情,還是由他親自辦理更為合適。
莫久臣輕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