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長縈不客氣:“嗯?”
莫久臣被她氣急敗壞的表情逗笑了,挑起她身后的披帛把玩著骨說:“本王不愛吃紫薯。”
“那你為什么還吃?”穆長縈不依不饒。
莫久臣笑的更歡,松開手,靠近她的耳邊說:“為了,親民。”
定遠軍建軍不易。建軍初期因為軍糧短缺,紫薯就成為了定遠軍唯一的口糧。可就是從那時候起,紫薯就成為了定遠軍憶苦思甜的象征。
莫久臣可不是單純的來參加一個婚宴就離開的,好不容易來到吉地,不摸清吉地現在的近況多浪費機會。所以靠近定遠軍,靠近將軍府,也是他的作為。
穆長縈聽聞微愣,真是被氣笑了。
“你呀!”穆長縈抬手指在他面前:“真是奸詐!”
莫久臣放下“柳扶月”的手指,問她說:“你對本王的解釋滿意嗎?”
穆長縈努了努嘴:“滿不滿意你都吃了,我也不能掏出來。”
說完,穆長縈不理會莫久臣低頭吃著靠的最近的魚肉。
莫久臣低頭淺笑。小王妃好像吃醋了呢。
案幾下方,凡是看到王爺和王妃之間互動的人皆大跌眼鏡。
沒想到王爺與王妃感情如此甚好。不是說煦王爺與正妃關系一般嗎?這份親昵又是怎么回事?
穆之昭收回視線飲下他第三壺白酒。酒能解愁,可他依舊是在愁。
穆初藍都快把帕子給擰碎了。她太喜歡煦王爺了,多希望現在坐在他身邊的就是自己。連帶著,她開始討厭旁邊的煦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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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過后,穆長縈低頭纏繞著手指跟在莫久臣的身后。宴上她吃的不多,但是酒沒有落下,好久沒有喝到家里的酒所以多貪了幾杯。
前面穆章意猶未盡還與煦王閑談。
莫久臣卻沒有心意,將所有心思都放在身后慢吞吞跟著喝酒臉紅的“柳扶月”。
酒量不好還要多喝,看來以前喝酒誤事的教訓還是沒有嘗夠。不過,這幾日無事,她多喝些也無妨。
“穆大人。”莫久臣停下腳步,感覺身后被撞了一下,隨手牽過身后正在揉腦袋的“柳扶月”對穆章說:“本王與王妃準備休息,你請回吧。”
穆章說在興頭上一時忘了時間。距離他兒大婚還有兩日,明日在與煦王交談也是好的。于是拱手行禮:“是下官疏忽,請王爺和王妃好生休息。又是什么事盡可使喚下官。”
莫久臣客氣的點了一下頭,看著穆章告退將暈暈乎乎的“柳扶月”半擁入懷,扶著她走進房間。
穆長縈坐在軟榻上,呆呆的看著莫久臣去解披風。她突然輕咳了兩聲,手開始不老實的去解自己的衣服。
“別亂動。”莫久臣已經掌握了她醉酒的狀態,喜歡解衣散熱順便說上些鬼話。看她要去脫衣服,及時叫停她。
穆長縈不敢亂動,松開手乖乖的停下:“我沒有喝醉。”
莫久臣看著向自己嘻嘻笑著的“柳扶月”,不信。
穆長縈還是自己脫掉了披風,仰著頭說:“我可理智了。”
“但愿。”莫久臣將披風掛在衣架上,回身坐在她旁邊的小桌另一側,倒了一杯水給她:“先解渴,一會兒桃溪就會送來解酒湯。”
穆長縈的笑容掛在臉上,接過莫久臣遞過來的水喝下去,溫水入胃,好生舒服。她喝完水后放下茶杯,轉身盤腿而坐,雙手撐著下巴嘻嘻笑著。
“他們為什么不怕你?”
莫久臣很喜歡她將醉未醉的狀態,黏人,軟糯。
“有誰不怕本王?”他的聲音很溫柔。
穆長縈偷偷著指著外面:“馮氏和穆初藍就不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