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王妃。”
穆長縈聞聲過去,瞧見是粉衣的穆初藍。
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活潑可愛的呢。可惜莫久臣不喜歡。
穆長縈稱她:“穆二小姐。”
穆初藍臉上的笑容一僵。
穆二小姐,穆二小姐。這個稱呼一直跟隨她十六年,只要提到她就說她是將軍府庶女,即便她再優秀終究要低她那死了姐姐一頭。
現在她好不容易快要拜托這個稱謂,又被煦王妃提起,她怎會甘心。
可是,她是煦王妃,她怎么能發怒!
穆初藍不情愿的微笑:“王妃這是去哪?可曾用過膳食?”
穆長縈隨意哦了一聲:“找王爺。他會陪我吃飯。”
“王爺在前廳,我帶你過去吧。”
穆長縈與桃溪相視一眼,忍著笑點頭:“好。”
一路上,穆初藍都與穆長縈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后者都是哼哈的答應,明顯的沒有耐心。接收不到回應之后,穆初藍索性也不說了,以免找不快。
穆長縈來到前廳,正好看到莫久臣和南舊亭走出來,她下意識喊:“王——”
一想到旁邊是穆初藍,她又立刻笑著轉換聲音道:“夫君。”
這一聲夫君叫的。
別人不知道,桃溪和南舊亭可是抖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莫久臣看見不遠處的穆初藍便知道“柳扶月”這聲夫君是在宣誓主權呢。他很樂意看到王妃為自己這般,決定這幾日還是配合她。
穆長縈端莊的走到莫久臣面前,仰頭委屈道:“一早上做什么去了?也不等我,我還餓著呢。”
莫久臣低眸就看見她的發髻上插著寶石玉釵,想來為了宣誓主權做的努力。
“早上穆大人相請,本王便過來。”
穆長縈看了一眼父親,說:“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出去閑逛不帶我了呢。”
“閑逛就不了,不過一會舊亭出門。你想出去嗎?可是讓他保護你。”莫久臣抬手,熟練的幫她整理衣領處的披風。
這一幕刺痛了穆初藍的雙眼。
穆長縈可是不覺得將軍府有什么好去的,從小到大她都去膩了。她想了想看向父親說:“有一個地方還想請穆大人帶路。”
穆章一聽這里還有他的事,馬上迎合:“煦王妃想去哪?”
“我想看看藝羽夫人的安葬之地。”
穆長縈說完,在場的除了桃溪,皆是一愣。
穆長縈繼續說:“穆家嫡女是賜婚給煦王府的藝羽夫人。我既到此,若是不看望,于情于理多不合適。”
穆章面露難色,但也不得不回答說:“小女的尸身葬在定遠軍后山,山上遙遠道路泥濘,不適合攀爬。”
“無妨。”穆長縈就要看看自己的墓碑會葬在哪里。
穆章想了想,沒有辦法,只能答應:“好。下官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