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莫久臣能做出來的事。
所以一開始莫久臣就知道玉佩即兵符,知道玉佩的樣子,知道她會帶著母親的遺物出嫁華京。
他娶自己應該是與娶柳扶月的目的一樣,為了兵符。
不過,這些不重要了。
穆長縈回想起現在知道的一切。
她的母親是中毒不假,但決非她一直懷疑的那些人,而是當今的皇帝莫帝。現在他她的心思只有一個,為母親報仇,即便他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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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臣正在與南舊亭說著華京傳過來的消息。桃溪走進來說是王妃有請。
莫久臣讓南舊亭就按照剛才說著的去辦事,自己來到她的房中。
“王爺。”穆長縈現在精神不錯,看到莫久臣進來,笑瞇瞇的說:“怎么一天不見你了。”
莫久臣面色平靜,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雙腿交疊,漫不經心道:“本王給了你兩天時間,怎么一天就來找本王了?”
穆長縈還真認真的想了一下:“可能是因為想王爺了吧。”
這不走心的回答絲毫沒有取悅到莫久臣。
穆長縈撇了撇嘴,她就知道莫久臣給她期限后對她就不會心慈手軟。要是放在平時,她這么說話,他至少還會笑一下給一個反應。再看看現在——
他怎么又開始轉扳指!
穆長縈已經確定莫久臣已經將她的身份猜的八九不離十。現在事情已經發展成這樣,她沒有理由再瞞著莫久臣。
于是——
穆長縈掀開被子想要下床,抬頭對上莫久臣甩過來的眼刀又立刻麻溜回去蓋好被子,嘻嘻笑著:“我跟你坦白,好不好?”
莫久臣這才正眼看過來。
“······”
穆長縈深吸一口氣,表明自己的身份。將自己成為柳扶月過程悉數告知,還解釋自己之所以瞞著他,就是怕死。同時他還有很多沒有完成的事,心有牽掛。她還坦誠桃知道了她的身份,現在穆之昭也知道她身份。將自己能說的所有事實都一股腦的告訴給他。
既然坦白,總是要真誠的嘛。
除了顧合知的事。
她要向莫帝報仇,就離不開芳草閣。這一點她必須隱瞞。
穆長縈膽戰心驚的說完,不敢直視莫久臣。
屋子里沉默了一會兒。莫久臣才淡淡開口:“說完了?”
穆長縈點頭。
這個家伙聽完也太淡定了吧。他不應質問嗎?他不該懷疑嗎?他不該不相信嗎?難道他早就對自己的身份有所懷疑?又或是他聽到了那日她和之昭在雨中的對話?
穆長縈突然覺得自己準備了一肚子的給自己辯解的話好像都沒用了,堵在那里有點難受。
莫久臣看著床上惴惴不安的女人,摸著扳指:“本王不信怪力亂神之說。”
穆長縈立刻接話道:“我也不信的!”
她委屈著低頭撓著被子說:“可是它就發生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也不想的。你以為我好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