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氏安慰懷里的女兒:“祁家只是過來不打招呼的提親,你父親已經幫你拒絕了。”
穆初藍哭的我見猶憐:“哪里是拒絕。父親一聽祁盛現在在監尉司當差,還是猶豫了。”
穆章在聽到祁老說祁盛在監尉司后,的確是猶豫了。
馮氏母女對待這門親事只是婦人之仁,考慮子女如何。但是在穆章和祁老的對話中,處處談的都是兩家聯合在吉地會得到多么大的權勢和富貴。
穆章自知入京無望,就連嫡女都送京聯姻但是毫無收獲。他早已經轉化思維,既然入不了京,成為吉地的最高權勢也不是不可以。
現在穆之昭成家能夠代替他管理好將軍府,接下來他應該得到更權貴的位置。
這樣一算,與祁家合作的確不錯。
重要的是。祁盛可是煦王爺親點進入監尉司的人物。這可比他那些狼藉的名聲要響的多。
穆初藍想不到這些,可是馮氏想不到嗎?
她安撫著女兒看著自己丈夫猶豫的時候就猜到他的想法,當下指著他吼道:“穆章,你要是想同意這門婚事,我跟你沒完!”
穆章看著她們母女就頭疼:“我去找昭兒聊聊。”
馮氏大喊:“有什么可聊的!你們聊不就是想要舍棄我的藍兒嘛!不用你們聊!”
門外面。趕來的穆之昭和竇茹聽到里面的聲音,兩人不約而同的停下腳步。
于公。二人是站在煦王府的角度考慮問題。
于私。二人不想讓穆初藍陷入魔爪中。
不過不管是公是私好像都與他們沒有了多大的關系。
馮氏將門緊閉只與穆章交談,那便是一開始就沒有讓他們夫婦二人參與其中,在她眼里穆章才是一家之主,自己女兒的婚事也只有他們說了算。
穆之昭瞬間好像卸掉了一個重任,輕松不少。穆初藍的婚事他本就沒有資格多言,現在又涉及到穆家和祁家的合作,這會讓他很是為難。
現在將他們夫妻二人拒之門外,反而給了他們一個躲避問題的機會。
竇茹撲哧一聲笑了,迎上穆之昭疑惑的眼神,甜甜的笑著:“我今天早上得了一只上好的老母雞,夫君幫我殺了,我們熬湯喝吧。”
不管里面多有爭吵。竇茹只想過好自己的小日子,當下她才不想考慮穆初藍的婚姻大事,對她而言更重要的是和夫君一起喝一碗新鮮的熱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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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客棧,莫久臣接到祁老送的信。
信中說,他已經向穆家提親并且說明合作意圖,不過穆章還有所顧及不會輕易答應。
莫久臣將信燒了對南舊亭說:“你暗地里回去祁家,告訴祁盛,軟的不行來硬的,這不是他最擅長的嗎?”
“是。”南舊亭領命回身打開門,一個不經意接到摔在自己身上的女子。
“王妃?”
穆長縈南舊亭的雙臂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她是看到南舊亭拿了一封信來到莫久臣房間的,所以一時好奇就趴在門縫處偷聽,可是沒等聽到什么呢,門被打開,自己沒有站穩就摔了進來。
現在被莫久臣和南舊亭都抓個正著,真是太丟人了。
“嘻嘻嘻。”穆長縈干笑著:“我就是來看看。”
穆長縈松開南舊亭站穩,前也不是后也不是,手腳局促。
莫久臣讓南舊亭速速去辦事,叫穆長縈進來。
穆長縈現在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雙腳如千斤重的走進來:“王爺,晚上好啊。”
莫久臣問:“想偷聽什么?”
嗯。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