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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穆長縈還不知道自己被人給賣了,還在細心照顧莫久臣。期間莫帝和鐘皇后都派人過來看望,穆長縈心中有氣通通將來人拒之門外,讓丁午去應付,不準他們看一眼。
莫久臣因為身上傷口眾多,流血過多,難以一時調養的好,時醒時昏睡。又是他能夠看到穆長縈蜷縮在自己身邊過夜,有時候能夠看到她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擔憂的看著自己。
無論是哪一種,莫久臣心里都十分歡喜。至少證明,經歷了暴露身份的吉地之行后,穆長縈沒有選擇離開,依舊在他身側。
沒過幾日,朝中又翻起了風浪。
高謙庸帶著刑部的人再次來到煦王府要將莫久臣帶去刑部。
穆長縈的脾氣可是沒有以前的好,她攔在門口叉著腰質問高謙庸:“你憑什么來帶人?”
高謙庸不想與煦王妃發生沖突,亮出莫帝給的令牌,用公事公辦的口吻說:“在下奉陛下之命,帶走王爺。”
穆長縈不知道高謙庸是怎么弄到陛下手諭的,但是現在莫久臣身子未愈,現在再回到刑部大牢可就真的九死一生了。
“把王爺帶走繼續用刑嗎?”穆長縈咬著牙。
高謙庸說:“上次之事是在下疏忽。探子來報,徽地有異動,徽地既然是涉及到宮中行刺,陛下和滿朝文武都很重視。”
穆長縈哼聲道:“把刺殺污蔑在我家王爺身上不夠,還要給他一個地方異動謀反的罪名是吧!啊?”
高謙庸耐著性子講道理:“煦王爺時而清醒,在下如果不能從王爺口中審問出來什么恐怕會延誤戰機。”
“你根本就不會審問出來!因為刺客和徽地都與我家王爺無關!你要是再得寸進尺,我絕對要了你的腦袋!”穆長縈伸手就是攔著。
高謙庸是真會挑時候。
華當寧和徐源時在昭陽殿,南舊亭去了監尉司,丁午被刑部侍衛盯著出去買藥。整個煦王府就這些老弱婦孺,根本沒有武力對抗的能力。
高謙庸自知時間不能再拖,雙眼微瞇道:“今日煦王妃不讓也得讓!等到事情真相大白證明與煦王府無關后,在下定來賠罪!”
說罷,高謙庸回頭命令:“動手!”
穆長縈帶著桃溪想要阻止,面對一個侍衛的“得罪了”的聲音就被擋在一邊。奈何女子力弱,根本撼動不了身著鐵甲的侍衛。
不過一會兒,昏睡的莫久臣被放在擔架上抬出來。
穆長縈看著沒有生機的莫久臣,伸手拔出當在自己身前侍衛腰間的佩刀,放在自己的脖頸上:“高謙庸!你要是敢動他,我就死給你看!”
高謙庸這次是慌了。
他不怕自己被煦王妃拿劍威脅,因為他知道煦王妃不敢真的下手。可是現在她要以死相逼,她自己斷然能夠下得了狠手。
穆長縈看到高謙庸猶豫,抬著莫久臣的人停下來,立刻拿著刀跑到擔架處直接跪倒下來拍著莫久臣的臉:“你醒醒,快點醒過來啊。”
刀被穆長縈扔在地上,高謙庸眼神示意,距離她最近的侍衛踢走了危險的佩刀,
穆長縈哪里管得了刀,她惡狠狠的看著抬著擔架的兩人。兩名守衛被嚇到,看了一眼國舅爺,在得到他的點頭后,輕輕發下擔架。
穆長縈立刻把莫久臣抱在懷里,著急的眼淚啪嗒啪嗒的落下。
“你快醒醒啊,高謙庸又來欺負我了,你不是說你不會讓我挨欺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