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祁盛的污名,還有他不能人道的事實。穆初藍嫁入祁家可就是守活寡,做繼母,受盡折磨了。
莫久臣不屑:“她和她母親想要登堂入室成為你的繼任的時候,就應該知道本王沒那么好說通。”
就像是暗殺了莫念珠一樣?
穆長縈雖然不確信柯幻天說的話就是十分準確的。不過,她清楚,凡是對莫久臣有不軌之心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莫念珠如此,穆初藍亦如此。
穆長縈不心疼穆初藍,事實上穆初藍的一切生活都與她無關,她唯一的擔心的執念不過是將軍府。但是莫久臣還是給將軍府幫助,至少有一點他說的是對的,祁盛是吉地監尉司的人,將軍府與監尉司拉近關系,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還是你聰明,未卜先知,在吉地的時候將自己的后路鋪好,以退為進。”穆長縈真心夸贊莫久臣。他未雨綢繆的能力是真的厲害。
莫久臣的臉色如常,對于夸贊的話他已經不愛回應:“不過本王沒想到你的身份會被透露出去。”
這是莫久臣的失職,不過他很慶幸自己提前做了部署,不然現在的他定當十分棘手。
這也是穆長縈一直都想不通的問題:“我不知道高謙庸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的。”
莫久臣說:“很有可能是宋未告訴的。”
“宋未?”
“嗯。一年前他推柳扶月入水,年末又推你入水。想來他對你的身份早有懷疑,只是尚不確定。但是真讓他確定你身份的人,藏的很深。”
“你有調查過嗎?”
“嗯。現在毫無進展。”
穆長縈將自己思考的重點從高謙庸轉移到宋未身上。宋未,莫聲文,徽地,周家。她怎么想也想不到這當中與她的身份有何聯系。
好頭疼。
莫久臣伸手撫平穆長縈皺起的眉頭,穆長縈感受到冰涼的指尖撫過她的眉眼,身子一僵,悄悄抬眼就是莫久臣平靜看不出心思的面容。
“陛下明日召你入宮。”莫久臣看著她的眉頭被撫平,收回手,依舊是淡定自若的說著,仿佛剛才的接觸并沒有發生。
穆長縈感覺到自己有點熱,舔了一下嘴唇哦了一聲。
莫久臣兩只手指摩擦感覺著剛才的余溫:“自己敢嗎?”
穆長縈條件反射般點頭,很快意識到自己不敢又趕快搖頭:“平時敢,明天不敢。”
私下見莫帝,穆長縈很是擔心自己哪句話說錯,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
莫久臣微微彎起嘴角:“明日本王可以陪你去,不過在此之前夫妻章程要說一說。”
繞來繞去又繞回來了。
穆長縈堅定的點頭,只要能夠安全度過這一劫,別說夫妻章程了,就算是天王老子的章程她也會用心聽。
“你等等。”
莫久臣疑惑一聲看著穆長縈下榻拋棄另一邊的內室拿來筆墨紙硯,將紙鋪在他們之間的桌子上,筆蘸墨,提筆準備。
“你說吧,我統統記下來!”穆長縈說的鏗鏘有力,仿佛一會記的不是章程而是生死狀。
“······”莫久臣無奈的扶額:“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