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長縈被莫久臣這股吃醋勁兒給逗笑,她湊到他身邊一臉無辜的問:“妾身見過什么啊?”
莫久臣又嘖了一聲。裝糊涂也不能這么裝的。
“你說呢?”莫久臣語氣中帶著威脅。
穆長縈抱住莫久臣的手臂,任他甩開也不松手,強行按住:“夫君這話可說地言重。妾身又沒脫了他們的褲子,更沒仔細看過。夫君的這個不愿意可是過于嚴重了。”
莫久臣輕笑一聲:“呦。本王好似聽到王妃心中的遺憾。”
穆長縈故意道:“是啊,畢竟能多少機會能看那么多的殘缺之軀呢。”
“穆長縈!”莫久臣明明聽出穆長縈是在故意氣他,還是忍不住的被她氣道:“你最好祈禱一會到府里你還能活著。”
穆長縈不知道莫久臣的威脅是什么意思,直到她在床榻之上被莫久臣折騰一番香汗淋漓氣喘吁吁之后,她終于理會到活著的意義。
莫久臣!莫衿!你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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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源時終于走出星司局,拿著這幾日對星辰的推演結果來到昭陽殿。
莫帝剛剛喝完太醫院送來的湯藥,聽到徐源時覲見,屏退左右讓他一人留下。
“可是測到了?”莫帝面色灰清,看不出精神。
徐源時躬身遞上推演算書。
莫帝說;“拿過來。”
徐源時上前,將裝訂成書的推算紙張放在帝王的書案后向后退幾步停下:“半個月來的推演都才冊子中。”
莫帝隨意翻了幾張,問:“朕讓你算得的龍子之運可是算到了?”
徐源時拱手:“是。”
“說。”莫帝補了一句道:“如實說。”
“是——”
徐源時從昭陽殿走出來,重重的卸下力氣。走下臺階的時候竟然站不穩,左右晃了晃之后,索性直接坐下來不再動彈。
莫帝一直懷疑后宮之中藏有男子眼線,他讓徐源時星辰推演算出人在何處。可是徐源時哪里會推斷這些,這才暗地里利用煦王爺的權勢和煦王妃的走動來調查。才謊稱是自己算得的天命。
誰能想到,就連貴妃是否暗養男人,還要用推算呢?徐源時苦笑,他到底為什么如此承受自己的信仰被如此玷污。
這幾日煦王妃聽她的安排一步一步地確定出穆祥。他就是陛下一直在找的人,可是陛下卻沒有將他立即叫來。
徐源時清楚,這樣沉默的陛下是在等一個更合適的機會。接下來,這位九五至尊會給所有人豐厚的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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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司局欽天監重病的消息傳出之后,滿堂嘩然。
所有人都知道徐源時對莫帝來說何其重要,但是他卻突然病重,大門緊閉,不見外客。這讓突如其來的消息不得不讓不少人為之猜測,但是看到皇位的莫帝只是將此事輕輕帶過,作為臣子,尤其是與徐源時沒有半點交往的大臣們,不敢對此多言。
穆長縈聽莫久臣說完之后,心里更確定自己的想法。徐源時在幫莫帝辦事,事情辦妥之后,他這是功成身退了。只是這次他隱秘的徹底,絕非只是找個借口說是重病,而是被莫帝變相軟禁在家。
朝中發生了不少大事。莫帝仿佛拾起了他年輕時候的殺伐果斷,在朝中不斷提起大案,毫無庇護,說殺就殺,說流放便是流放。這當中無論是莫久臣還是高家,就連東宮的黨羽都難逃噩運。
大批量的責罰斬殺在朝中刮起血腥的風雨,宮里宮外,風聲鶴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