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云舒從疼痛中有所緩和的時候,身上的病號服已經濕了大半。她醒過來的時候,并沒有意識到什么時候穿上了病號服,只是感覺身上濕噠噠的黏膩感,那時候才察覺到病號服的存在。
心底不由地苦笑了一聲,在短短的被困到實驗室的時間里,除了疼痛,她竟然已經對赤身裸體適應了。在這里活著已經是那么不容易了,更何況區區的沒有衣服穿而已。
云舒不由地嗤笑了自己的矯情,自己都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竟然還在糾結衣服的問題。這段時間她想起寒陌的時候越來越少,一開始的時候經常期待著下一刻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寒陌救出去了,或者是下一秒出現在自己面前,牢牢把自己護在身后。
隨著時間的流逝,希望和期待一次次的落空,心逐漸冷了下來。不再寄希望于寒陌,在現在的情況下,只能靠自己才能擺脫目前的困境了。
由于沒有長時間保持清醒,她現在看東西偶爾會模糊,虛弱無力的坐在床上。腦袋里叫囂著讓她躺下,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躺下去,躺下去了就再也起不來了。用盡全部的意志力,強迫自己不要躺下去,此時的她雙腿無力,根本不能支撐她走動。
不知道愣愣坐在那里多久,只是覺得隨著體內白粥的消化,體力也增加了一點點。只是太過微弱,根本不足以支撐云舒的行動。雖然看不到監控器的存在,但是她知道自己一定無時無刻被監視著。她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云舒一醒過來的時候,就試著聯系了一下空間,遺憾的時仍然沒有感受到空間的存在。默默把粥碗抱在懷里,試著釋放水系異能,讓水一滴一滴從自己的大拇指流入粥碗,她的大拇指當做不小心,插入了剩下的一半白粥里。
看著白粥表面慢慢積蓄起薄薄的一層水,云舒心里激動的想要跳起來,表面上卻依舊裝的呆呆木木的。體內的異能消耗的差不多的時候,她停止動作,慢悠悠的把粥碗里的水喝了個精光。
剩下的半碗粥也吃的干干凈凈,生怕他們從碗里檢測到遺留物。
不出所料,水迅速滋潤著云舒的五臟六腑,修復著體內的受損的部位。只是因為量少的原因,身體不可能一下子全部都修復好,只能慢慢來。
希望等身體完全好了的時候,空間也能重新聯系到,應該是自己身體太弱的原因,所以現在跟空間失去了聯系。
突然白色的墻壁往一側滑動,進來了一個穿著白大褂,手里拿著托盤的男人。男人看見她醒著也沒意外,畢竟他一直在外面看著她。
他把托盤放在桌子上,強橫的拽過云舒的胳膊,扎上針就抽起血來。可能是剛剛補充了體力,血液流動的速度很快,一管接著一管,云舒甚至聽到了血液“滋滋滋”的聲音,感覺到血液從胳膊的血管里不停的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