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鳶別過臉去,不愿再看老者一眼。
這句話,徹底讓老者喪失了理智,他極度嘶啞地怒吼著。
“嘴硬的賤丫頭,去死吧!!”
說罷,他便欲掐碎宇文鳶的咽喉。
“別……”
不遠處,傳來一身驚呼。卻是司桐一瘸一拐的顫顫走來。
“祖爺爺,別殺她……”
老者冷眼望向司桐,恨鐵不成鋼地咬了咬牙。
“這種女人,你還指望她對你傾心相許?!瞧瞧你那窩囊樣,可別做夢了……”
“這種女人,留著就是禍根!你今日不殺她,來日,她必定屠盡我雷霞閣!”
“說實話,她若生于我雷霞閣,少宗主的位置,又豈能輪到你這窩囊廢!!”
佝僂老者字字誅心,五指放勁,便欲直接抹殺宇文鳶。
“別……!!”
司桐再次一聲驚呼,他清逸的面容已經極度扭曲。眼神中,只留著極度的欲念與怒意……
司桐聲音嘶啞得如地獄惡鬼。
“讓她這般死了……豈不是太便宜她?!”
“她本就身負重傷,如今又強行使用禁術……”
“經此一役,她已同廢人無異!”
司桐頓了頓。
他冷笑著,眼中滿是邪詭的神色。
“若我們廢去她的靈根,對于高傲的她而言……這無疑比殺死她,更令人愉悅……”
“呵呵呵~”
“讓這位高傲的女君,低下頭,跪在地上搖尾乞憐……豈不是更有趣?!”
司桐說著,踉踉蹌蹌來到宇文鳶的身前。
宇文鳶的眼神,依舊那般清冷淡漠,她甚至不愿多看司桐一眼。
司桐倒也不惱,詭笑著伸手,掐住宇文鳶的下頜。
宇文鳶心中萬般厭惡,緊緊閉上眼。
司桐的聲音溫柔和煦,卻又邪魅萬千。
“我高傲的鳶兒啊!我倒是想看看……你能高傲到幾時?!”
說罷。
他五指凝印,印結徐徐展開,一簇詭異的雷芒,開始不安分地跳動著……
沒有絲毫猶豫。
他猛然一掌,將印結狠狠打入宇文鳶的氣海丹田中。
“唔——”
宇文鳶再遭重創,一口鮮血狂啐而出,在司桐的雪白貂裘上染出萬千血花。
司桐卻似極為享受,不愿躲閃半步,更不愿抵擋,任由宇文鳶的鮮血染紅他的衣襟。
“……”
宇文鳶忍著劇痛,不愿吱半聲。
此刻,她只覺得氣海丹田宛如碎裂了一般。其中的靈根,也被這詭異的雷芒灼成了虛無。
她收攏心神,氣海丹田除了無盡的劇痛,已是空空如也,再也提不起半分靈力……
宇文鳶的神情,從飄忽迷離漸漸歸于平靜,她并沒向司桐預料中的那波大吵大鬧。
似乎……她早猜到會如此。
她微微睜開眼,湛藍如天空的清眸中,卻是幾分戲謔。
“司桐……”
“即便如此。”
“你也什么都得不到!!”
宇文鳶指尖,突然拈碎了一張符咒。
霎時間,她的身形驟逝。
再次出現時,已是百丈之下的深淵之中。
她的身形猛然墜落,而身下……是極度熾熱的流巖熔漿。
“躍遷符?!”
司桐瞳孔驟縮,一聲撕心裂肺的嘶喊。
“不——!!”
他不顧一切地飛身而下,想要在宇文鳶落入熔漿前截住她。
可終究晚了半分……
看著指間那一縷青帛,他徹底癲狂了。
“宇文鳶——!”
“你——!!”
“殺了!”
“殺了!!”
“把他們全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