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方惠理重新回到圖書館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了。
作為新人,她有很多亂七八糟的工作需要處理,因此將三人晾在圖書館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看著已然進入閱讀狀態的三人,方惠理淡淡一笑,環視了一圈四周。
“只有你們三個嗎?”
“是,沒有其他人過來,連借書的都沒有。大概是不知道這個地方吧。”陳虛放下手里的《卡拉馬佐夫兄弟》,朝著方惠理解釋道。
“這地方平日里的確是沒什么人,很多人即便是高三也不知道這個地方,畢竟學習更重要,更不用說大家都有手機了。”
“真是個讓人讓人討厭的新時代啊。”
“方老師那時候是什么樣的,您也是這所學校的學生吧。”
“我們那個時候學生有手機的還不多,雖然智能機已經開始普及了,但翻蓋和直板手機也依舊存在。”
“學生們還不習慣用社交軟件也構筑人際關系,人們還是更習慣于見面。”
“聽起來,也是挺不錯的時代。”蘇嫣收起手里的手機,有些感慨的說道。
“是啊,那個時代雖然信息遠不如現在發達,但有些東西反倒是容易讓人記住。不像現在,人們只活在表面的榮光之上。”
三人聞言皆是一愣,并沒有理解方惠理這句話的意思。
方惠理也沒有再繼續延伸話題的意思,她清了清嗓,開口道:
“沒讓你們直接返回教室,是因為有事要跟你們商量。”
看著停下手中動作的三人,方惠理滿意地點點頭,掏出一疊黑色的卡片。
“這是……”
“LIF處置卡,可以從你們身上的學生證里讀取你們的身份信息。”
“也就是說,從這一刻開始,你們才算真正擁有了對學生的處置權。”
“為什么要把這種權力下放給我們,監督機制又是什么。”陳虛微微皺眉,看著方惠理手里的卡片有些不安。
如果權力不受到束縛,就必然會滋生**。就算沒有做出格的舉動,也會遭到被處罰者的惡意詆毀和攻擊。
這種臨時的權力不會帶來任何好處,更像是令人迷醉的毒藥,一點點地讓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原因有很多,但我懶得解釋,你就當是我個人的隨心所欲行為好啦。”方惠理蠻不在乎地擺了擺手,一如既往地還是那副敷衍了事的樣子,讓蘇嫣不免有些雋。
但陳虛并沒有接過方惠理手中的卡片,只是默默地注視著方惠理,等待著她的回答。
“就算你不接受,我也要向他們宣布的。”
見陳虛遲遲沒有動作嗎,方惠理也不再掩飾,淡淡地下了最后通牒。
“我選擇辭職,我要退出禁戀社。”
陳虛心里很清楚這樣的走向接下來會發生什么,要么是激化矛盾,要么是成為加害者。
無論哪一種,都不是陳虛想要看到的。
“要怎么做是你的權利,不過,你應該明白吧。”方惠理嘲弄地看著陳虛,眼里滿是憐惜之情。
“你沒得選。”
不管是昨晚的事也好,還是之前的事也罷,陳虛都有太多的把柄握在了方惠理的手上。
如果是一般人,選擇互爆或許還有一定的威脅。
但方惠理是個瘋子。
瘋子是不會在乎你的報復的,反倒會讓瘋子更加興奮。
而且,陳虛是不會把那些事說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