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心里,你覺得那件事的經過是怎樣的?”
“我和你不一樣,我沒得選。”夕離的目光有些呆滯,似乎還在回憶那件事。
“就算理智和多年相處的信賴告訴我阿虛肯定不會做那樣的事,但事實上那個時候我已經沒有選擇了。”
“無關私心或者是其他想法,當陳虛成為罪犯的‘事實’一旦被大多數人所相信,那么事情的真相就已經不重要了。
人們乘著名為正義的巨浪,毫不留情的對陳虛極其相關的一切冠以最惡毒的謠言和詆毀。”
雪希點點頭,似乎對此還有些心有余悸,也可能是在害怕自己有一天也會東窗事發。
“不過,如果早知道會引起那樣的后果,那些跟風的人會不會感到后悔?”雪希有些好奇地開門問道。
夕離靠在墻邊,搖了搖頭:“不會的。畢竟無數次的霸凌也好,團體沖擊也好,最后都被證明是無害的。上層只會畏懼聚眾游行對自己的統治產生威脅,而這種類似于極端民粹的集體霸凌,不會有人在意的。”
“畢竟,他們打著自以為正確的旗號,并且堅定不移地朝著那條黑暗的路走去。”
“不過我還是有些好奇,作為的當事人之一的你,對那件事的經過是怎么看待的,總覺得我們所知道的版本有些微妙的不同。”
夕離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道:“一切的起源,大概要從那天的運動會開始吧。”
……
(以下為夕離視角)
舊務中學的運動會對于學生們來說,一向是個極為特別的節日。
在這這所要求嚴格的學校之中,也只有這么為數不多的幾個節日,可以讓學生們放下課業的壓力,盡情的狂歡放松。
雖說比賽項目不是人人都能參加,但即便是作為觀眾,也可以在這少有的節日之中嬉戲打鬧。
人們肆意揮灑著汗水與希望,所謂名為青春的多余精力就是這種東西。
對異性的好感,青春期最原始的懵懂,還有似有若無的對異性的好感,這些東西伴隨著人們無從釋放的沖動和想象,共同組成了名為青春的虛假騙局。
而對于青春期的少年們來說,沒有什么比這更讓人期待的了。
我很清楚這些東西所代表的意義,也明白該用什么方式來讓那群青澀的異性對我產生好感。
畢竟,在這個年齡度,女生不管是生理還是心理都要成熟的多,而陳虛顯然是個異類。
盡管表面看起來和其他人并沒有什么不同,但與其交好的我很清楚這個人的真面目。
因此,在陳虛這個異類的幫助之下,我也成了發育成熟的女生之中的異類。
不僅從孤立無援的被霸凌狀況逃脫了出來,還擁有了自己的小團體和較高班級地位,這一切都是陳虛給我的。
但從另一個方面來說,這種關系更像是一種共生亦或者是束縛。
我們彼此分享著自己的丑惡,渴望著尋找一片新的天空。
不知道你讀過白夜行沒有,我跟陳虛大概就是雪穗和亮司的那種關系。
這么說可能是在抬舉自己,但我的確會有這種感受。
在外人看來我們親密無間,甚至會有“緋聞”。
但我自己很清楚,我對于陳虛來說只是個很好相處的朋友罷了。
我是寄生在他這個主干之上的共生者,但他所擁有的共生者不止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