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并不覺得青落是想要將他們火化。
相反的,他只覺得地面對他們的吸附能力正慢慢削弱,
待到火圈上的火盡數熄滅時,他們只覺得全身一松。
方舟站起來,看了一眼許七言。
許七言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也跟著起身后,他又抓了抓腦袋,不去看已經落地的青落。
青落揚著甜美的笑解釋道:“我忘記了我們化繭成蝶之時,方圓十里磁場會加重,所以你們會動彈不得。”
“真的假的?我們課上可沒有講過這些呀。”許七言對青落的話表示懷疑。
誰料青落對他的懷疑根本就不屑理會,依舊笑的甜蜜汁兒地看著方舟,伸手又想去托方舟下巴。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方舟哥哥下巴長得極精致,讓她手發癢。
方舟察覺到了她的動機,往后退了兩步,避開了她的手,道:“咳,青落,你能和我說說你和我父親是怎么認識的嗎?又是如何認你當……女兒的?”
這事情他必須得弄清楚了。
在他印象中,父親的形象是高大又嚴肅的,甚至到了一板一眼他境界。
雖說他在八歲之時,父親就參軍去了深坑,可孩童時的回憶卻是深深烙印在腦海中,不曾遺忘。
青落看著方舟那張嚴肅認真的臉,突然嬌羞的低下頭哼哼唧唧道:
“其實說來也不是很復雜,就是我娘在生下我的時候,差點被其他枯葉蝶襲擊,是方案經過,順手救了我娘,我娘為了表達救命之恩,就想把剛孵化出來的我送給你爹……”
方舟嘴角抽了一下。
這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嗎?
他父親救了青落的娘,自己救了她。
青落停頓了下后,又繼續道:“可是方案當下就拒絕了,然后我娘以為他是覺得一個小寶寶不夠,于是便決定將其他兄弟姐妹一起送給他,結果把他嚇得臉都白了。”
“最后迫不得已只能收了我,然后又讓我娘撫養我長大,并給了我們好多花的種子,作為撫養費,就離開了。”
方舟松了一口氣,好在好在。
許七言半張著嘴,又是震驚,又是覺得哪里不對勁。
“所以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青落說完簡單的過往故事后,突然又發問。
“你哥叫方舟!”許七言從這個簡單的故事中緩過來了,笑得見牙不見眼。
“方舟哥哥!”
青落的聲音甜甜的,這一聲“方舟哥哥”叫的方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許七言在旁邊擠眉弄眼,“方舟哥哥。”
遭到了方舟一記白眼。
這故事實在太過匪夷所思,方舟表示他一個從小到大在城市里接受九年義務教育的人,雖接受了沒有黑夜的事實,可還是難以接受父親給自己認了個蝶女妹妹。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方舟呼了口氣,將青落從頭到尾再掃了一遍。
青落笑的依舊甜美,只是那一頭火焰般的沖天短發太過招搖。
“哥哥你問。”
“你……”
方舟正要開口,許七言就搶了,他的話問:“你為何會化成半人形?”
方舟斜他一眼,并沒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