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剛要睡著的許七言被嚇了跳,抬手在眼前亂揮驚。
方舟腳下一個急剎車,車子猛地停下來。
他眼瞅著砸在他們擋風玻璃上的紅色大蜻蜓,就這么彈了出去,跌落在前方草地上一動不動了。
許七言的叫聲還在耳邊喧囂,方舟一巴掌掃過去,吼道:“停!”
許七言的叫聲戛然而止,揮舞的動作也定格住了,他眼也不眨地看著方舟。
“就是一只蜻蜓。”方舟真的很想跟他說說,你這大小姐脾氣能不能改改不過眼下不是說他的時候還是看看那只大蜻蜓怎么樣了。
“咱們下去看看。”
方舟說完已經打開駕駛座的車門先跳了下去。
許七言回過頭來透過擋風玻璃看向前方。
喲,還真是一只大蜻蜓呀。
他用手輕輕拍了一下自己的嘴,罵了一句不爭氣后也忙著開車門跳下去,跟在方舟身后。
變異過后的蜻蜓一直維持著原有的本性,只食用昆蟲類。
等兩人走到大蜻蜓跟前時,大蜻蜓已經從剛才的暈眩當中緩過神來了,振扇著翅膀,掙扎著起飛。
方舟眼尖,瞧見他的翅膀有一處破洞,不知是樹上刮破的還是掉在他們擋風玻璃上,被雨刮器刮到的。
“先別起飛,我幫你補補。”
方舟按住大蜻蜓掙扎起飛的動作,確定他聽懂了并且老實了,這才轉身回到軍用卡車上。
不一會兒他手里拿著一個小木盒子從車上下來,走到蜻蜓旁邊。
許七言看著方舟熟練的穿針引線,眼睛眨了又眨。
“哇哦,方兒你竟然還會女紅?!”
方舟給了他一個白眼,“針線活而已。”
看著方舟熟練地將一塊不知從哪弄來的透明薄料子放在蜻蜓翅膀上的破洞上比了比后裁剪了一番就開始縫制,
許七言瞪大眼睛,“在古代,針線活也屬女紅的一類呀,哎呀,還真沒想到,你的手法這么熟練……厄,對了,咱們的作戰服這么破破爛爛,你怎么就不給補一下呢?”
許七言終于想到個關鍵的問題。
“衣服能穿就行,浪費那時間縫縫補補,不如睡多一會覺。”方舟幾下就將蜻蜓翅膀上的破洞給縫補好了,讓他試著起飛一下。
他的針線活能這般熟練,那是因為自己打小就叔叔家照顧。
那時候吃穿用度都得看人臉色,衣服破了想買,嬸嬸都總能找到各種理由讓他勤儉持家。
沒辦法的小方舟就只能拿母親留下的針線包,將衣服縫補好。
一開始當然是不會的,而能有如今這般熟練的手法,都是建立于在手指被扎出無數洞后所積累起來的。
當然,這些他不會告訴許七言。
大蜻蜓振翅后就懸飛起來,還高興地在他們頭頂轉了一圈之后又回到了他們眼前。
方舟好笑地看著大蜻蜓,頗有耐心地囑咐道:“以后飛行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安全,別再像今天這樣了,萬一再遇到這種情況可就沒人給你補翅膀了。”
大蜻蜓發出“嘟嘟”兩聲,表示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