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蘸濃墨，筆從白紙上劃過。
“哇！”
直播間除了故事粉，還有許多專業畫家。
倒不是說他們多么追崇這種藝術，而是這種水墨畫在貴族圈子里很受追捧。
不管你祖上有什么榮光，現在有多少領地，老婆多么漂亮，你家里要是不掛幅水墨畫，你都不好意思和其他貴族打招呼。
……
專家都有一個共同的優點：不能為了尊嚴，放棄錢吶。
所以，99號畫畫的時候，這些印象派、現代主義、浪漫古典主義……都一窩蜂地涌入直播間。
擺好畫板，掏出小本本，做一個從零開始的小學生。
“哇！”
大家再次被震撼到。
“這種柔軟的筆，卻能有如此堅硬的筆觸，神奇，太神奇了。”
“只有一種黑色，可我卻好像看到了七八種顏色，難道這就是五彩斑斕的黑？”
“神奇，簡直太神奇了！我好像愛上了這種藝術，借著這黑色，我似乎觸摸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精神領域，非常美妙。”
……
李司專心致志地畫畫，完全沉浸在黑與白的世界中。
一副墨畫出現在筆下。
兩只綠頭蠅飛過去，從不同角度給了特寫。
而特寫鏡頭，又出現在導播間中。
藍映雪身后的大屏幕上，出現了這幅畫。
“呼！”
眾人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蓮藕身軀，三頭六臂，火焰纏身，手握火尖槍，腳踏風火輪。
仰頭而立，像是在大笑，卻又像是在大哭，身披混天綾，像是他的武器，卻又像是綁縛他的鎖鏈。
大家感受到了強烈的情緒，孤獨，兇惡，似乎準備破紙而出。
“為什么明明只有一種顏色，我卻好像看到了所有顏色，不，我看到了一個完整的世界。”
“藝術品，這是頂級的藝術品，他應該被收藏在聯邦博物館，永遠地流傳下去，讓后人看到，我們曾有如此偉大的藝術。”
便是一些本來對水墨畫不屑一顧的專業人士，此刻也被震撼到了。
“震驚，我還以為水墨畫只適合用來表現風景的遼闊和閑適，沒想到用來繪制人物，也有如此強烈的視覺沖擊力和情緒表達。”
“閉上眼睛，這幅畫還出現在眼前，將效果在觀察者的腦海中引爆，99號做到了。”
“我仿佛看到一個人，困于命運的枷鎖內，掙扎，反抗，卻掙不開命運的鎖。人物強烈的憤怒和仇恨，卻又有深深的無奈。”
……
漢堡州。
某家紋身店。
黃毛青年趴在紋身床上，目光一直盯著屏幕，此刻忽然激動起來。
“我要這個，我要這個？”
“大哥。”
白人青年道：“你身上已經紋了龍，紋了關公，恐怕沒地方了。？”
“不，我不管，我要這個。”黃毛青年盯著屏幕，目光內充滿向往：“哪吒·不祥征兆·最古老的機器人·四海浴池小霸王……這太適合我了，簡直就是為我量身定制。”
“有眼光。”
紋身師豎起拇指：“我也被99號的創作刺激到了，現在非常有靈感，藝術，我似乎摸到了藝術的門檻。老大你放心，我一定給你紋在背上，到時候你去浴池洗澡，肯定能蓋住所有人。”
“哈哈，和我想得一樣。”
黃毛青年興奮道：“我肯定是第一個紋哪吒的。”
哪吒風暴席卷全球，社交平臺上，哪吒的粉絲數量一路暴漲，已經超過了1000萬。
孤獨的壞小孩。
世界的破壞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