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一把鋒刃的利劍,凌空而捅于心,緊握拳頭,憤怒又痛心之情,即刻便深沉地涌進了她的內心之中。
不過卻很奇怪,她的感知神經細胞卻發出了警報,耳邊竟有種莫名的聲音瞬間而響起:哈哈哈!紅塵皆有紅塵道,眾生亦有眾生觀。佛魔共組平衡途,善惡自由輪回掌。何將執念強于人,心房開闊余寸方。即放這奇思怪想,盡享那風華溫香。肩上扁擔輕落地,純眸遍覽世百相。神清氣爽譜蕙蘭,身扮明艷玉人妝。豈不妙哉快哉樂哉!
更何況,人人皆有人生途,你憑何阻攔他人路。似“林”乃由雙木組,參天密麻雄茂株。高矮長短不重樣,碧茵盎意綠展簇。引得農樵苦爭伐,砍斷粗樁唯剩土。看似伐木亦平常,各取所需無怨尤。
但倘若眾心悖逆而不齊,伐木成習,乃出自于私,久而久之,山中無綠景,則林成樹,樹成木,木成枯,枯成荒……這這這……天啊!如此循環下去,山河乃失色,日月則無光,便可想而知,則近于末世,而毀滅這一切的正是人類自己。
但倘若相反,每人皆出心于公,盡份綿薄之力,守護于那來之不易的大家庭,這結局便截然不同……
有果就必有因的維系,**與野心也皆能控制住意念的走向,可佛魔的操縱卻只是瞬間之間。
而善惡皆由智來斷,諸事便由意來定,而看得則是心路的走向趨勢是如何?
可誰知,一種濃烈的感覺涌上了心頭:方覺之頃刻間,冰封春時降冬雪,烏云關晴埋金象。更有可悲處乃是,晶暴偏結路中央,南來北往屏風擋。道路不通心路阻,蒼茫天方濺濤浪。悲凄凝霜斷腸途,可奈心潮涌汪洋。
逢兇而化兇,遇事且解事,沒有過不去的坎,也沒有解決不了的難題。縱使邪惡即一時猖獗,但相信只會成為短暫的過客,永遠不會占據世間的中心。
可貴的正知才啟到了主導世界觀的主旨。
但若正知就此便消逝于歲月的生命中,這絕非是天地之幸。
而這天地間可以沒有我甄仙玉的存在,但卻絕不能沒有靈魂的感知,是非的判斷。
正義的支撐就是精神的脊梁,也是維持生命真正意義的存在,就像那仙水雨露而潤澤于萬物。
不然則離毀天滅地之期也不遠,可悲毀滅者乃正是自身。
即使天地日月星辰周期循環,白晝與黑夜地輪回交替,而它卻永恒而不變。
想到此,小仙玉鄭重地點了點頭,臉上則露出明顯的,怒視于這陰陽面容,恐怖異常且梳于凌蛇髻的女魔頭,心中乃充溢于強大的力量,已然是想的非常透徹,哪怕如今她的思想還不是很成熟,不被大眾所能理解,那又何妨!
只要是它若朝陽般而永世不滅,小仙玉便任何邪魔歪道皆無可畏懼!
誰知正在此刻,這女魔頭唇中吹氣,若狂風卷沙,若卷地千里,頃刻間便刮開了轎簾,竟吐蛇而卷,便將轎中的知府白天良瞬間卷到了自己的面前,速度乃快如閃電。
而與此同時,這悲慘,顫抖又懼怕的求饒聲,不斷地響了起來。
“不……求求……求求女大神……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您要什么,本官都給……給您……大神……”
說話之間,這女魔頭恐怖且尖銳的利爪已按在了白天良的腦后門,只要一插,他即會一命嗚呼。而這口吸血嘴也已按捺不住了。
此刻,這女魔頭竟以邪惡且輕蔑的目光對視于白天良。欲以他于方才之人同樣的下場。
“大膽女魔頭,有本圣在此,你休得在此傷天害理,天地皆難于寬恕,快快退去,念好生之德便饒你的性命。”
誰知正在此刻,女魔的耳邊盡傳來了憤怒之聲,而且這聲音甚怪,若是宏偉的女兒聲,又如粗暴的男童音,不過倒是凝聚于活脫脫的英雄氣息,并且地面激蕩著沉重的步伐,仿若巖石撞擊之聲。
吸血女魔的目光便發出了凌厲的寒光,凝視于周圍,到底是誰敢如此大言不慚,定要好好教訓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