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拿不出是一回事,就算拿得出來她也不會借給白麗。
在她眼里借錢給白麗,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沒有眼光,最失敗的投資,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的事堅決不會干!
白麗一個私生女,死了都與她無關,何況私生女的老公,在她看來更是那種和她八竿子打不著的瓜哇國的事。
當然,黃玉芬這些事白麗都不知道。
所以,跪在這個家里的白麗,等待她的,只能是黃玉芬依然惡狠狠地要她滾,妹妹白天娜要放狗咬她,那個一表人才,氣宇軒昂的弟弟白天佑假裝沒看見他……
唯一指望的,只有父親了。
此時此刻,親生父親白大榮對她一付恨鐵不成鋼的失望和冷漠眼神,又悲哀地“唉!”地嘆了一聲后,畢竟是親爹,走過后拉了拉黃玉芬,可憐巴巴的看著老婆。
然后輕聲耳語,“老婆大人,你大喜的日子,不要生氣了,也不必趕她走。讓她吃頓飯再走吧!可憐著孩子疲勞奔波,一付疲倦不堪的模樣,可能這一天連一口飯也沒吃呢!
至于借錢的事呢,您看著辦!”
黃玉芬一甩頭,狠狠地瞪了白大榮一眼,氣不打一處來,已經挑起桌上一小塊生日蛋糕,猛地砸在跪在地上,攆也不肯走白麗的臉上:“你個窩囊廢,野種,一回來就知道跟我要錢,你當我白家的錢是大風刮來的?
你一個工地干活的小工人,屁都不是,老公又成了植物人,你這輩子就這樣了,掙脫都掙脫不了的苦命!
錢借給你,就是扔了,你也沒有可能還得起!就像投資,你就是那扶不起來的爛墻股,投資了就是打水漂,你以為我是那草包嗎?”
說著,黃玉芬高傲的頭顱抬起,望著自己親生的一對兒女,臉上立即放出奇異又流光溢彩,波斯菊一般層層疊疊的盛開的光。
那意思:我白家的錢投資在我一對親生兒女身上,才是千值萬值。
這些是黃玉芬早就算計好的,兒子成功了,掙了大錢回報她;女兒嫁個大老板,變身人間富貴花,也是花錢如流水,嘩啦啦流向她。
她馬上就有回報,擁有更多的千萬,上億的錢回到她的腰包。
她深信不疑的。
此時此刻黃芬高傲地用蛋糕砸白麗,羞辱她,她依然還繼續跪在那里乞求。
“我不滾,這里也是我的家,我是白家大姐!”說這話的時候,跪著白麗淚眼婆娑,昂頭看著黃玉芬。
黃玉芬的臉迅速扭開,不屑于和白麗對視。
白麗垂下眼眸,其實只是在抬頭到低垂的兩三秒鐘,她的腦海里面已經是萬馬奔騰,她感恩這個家的心靈從開沒有變過,即使在這個家受盡萬般折磨,也從來沒有恨過這個家,恨過這個家里的任何人。
她也愿意受盡這萬般的委屈,渴求著黃玉芬突然也能發善心,有像小時候拿錢給她治病,即使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
感恩的的這個可憐人兒還在乞求。